整個人就像是突然發瘋了似的。
劉付爬了起來隻覺天旋地轉,眼睛逐漸聚光驚恐的看著麵前的一堵高牆,一個勁用腿蹬著往後退,想要起身,可越是焦急越是慌亂,兩腿就像是灌了鉛水似的不聽使喚,烈日之下他那一張臉卻是煞白。
“劉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過來!”
宋千羽疑惑的看著舉止詭異的劉付,正要上前攙扶,突然秦禦一道破風的聲音襲來,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宋千羽在看到秦禦那張陰沉的臉,那眼神正朝她身後的高牆看去時,宋千羽瞬間意到事態嚴重,頭也不回撒開腳丫子飛快的朝他跑去。
就在她來到秦禦麵前時,一支支冷箭破風而來,直逼劉付心髒,來不及躲避的劉付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口的冷箭,重重的倒下。
親眼見著冷箭紮在劉付身上後,
高牆之上那幾名蒙麵黑衣人眨眼功夫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時間,聽到聲音的吉陽等人圍繞在秦禦身邊形成一個圈,等到侍衛去追時那還見那些黑衣人的影子。
“羽冥閣為何要追殺你?”
秦禦冷漠的俯視著渾身打冷顫的劉付,如淵的眸底劃過一抹幽光,這些人太過於猖狂了,敢在他麵前殺人!
這麼多年了,他們又出現了!
“王爺,犯官已經知罪,犯官都是被,被逼的,他們,他們拿捏著犯官的……讓犯官不得不貪,王爺一定要小心楊齊,他是羽冥閣的人……找,找玉蘭……”
劉付瞪大了雙眼,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場去世。
秦禦情不自禁的緊了緊拳頭,噴火似的眸子裏透著一股怒意,他異常的反應看得宋千羽心裏直發毛。
昨天秦禦與吉陽之間的對話,再一次浮現宋千羽的腦海,豁然開朗。
他們來到正合縣並非是為了這樁案子,而是為了劉付手中的至清府賑災收支賬冊。
看著劉付身中數箭而死,宋千羽直捂著自己的小心髒,仿佛這箭紮在她心上似的,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貓著腰腳底抹油就要跑。
“別動!不想活了你。”
宋千羽聽著來自秦禦那冰冷的聲音,欲哭無淚,“王爺,這案子我已經幫你結了,何況這裏頭原本就沒有我什麼事兒,我就是一個純純的路人,您抬抬手放了我唄。”
“站那別動,周圍可能還有殺手,小心點
。”
見宋千羽依舊對自己疏遠、恐懼,秦禦這才意識剛才的自己嚇到了她,語氣突然變得溫和補充道。
這話一出,宋千羽猛地懵了愣在原地,剛才他是對自己溫柔?
臥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還是冷麵王秦禦嗎?
“安分待著,本王可沒閑功夫給你準備棺材。”
看到宋千羽正怪異的打量自己,秦禦沉聲,蹲下眼神陰騭觀察插在劉付身上的冷箭。
宋千羽:“……”
得,是她聽岔了,這貨不可能對她溫柔。
秦禦劍眉一簇,一雙深邃的眸子甚是犀利,隨手取下綁在箭杆上的紙條,隻見紙條上赫然寫著:羽冥閣敬上,這場獵殺遊戲王爺可還喜歡?
“把本王當成獵物了,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有幾斤幾兩!”
秦禦眸光陰沉,突然緊攥著紙條,仿佛手中攥的是敵人的脖子,手上不斷加大力道,青筋暴跳,“立刻全城搜捕可疑之人,一經發現無需通報,全部擊殺!”
“是!”
隨著周圍的侍衛異口同聲,那慷鏘有力的聲音直擊宋千羽的耳膜,這一刻,宋千羽渾身一顫,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卷進了一個不該卷進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