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重生者?”
潔白的莊嚴校園裏,教學樓三層五間教室,明眸素臉的髒少年扯著嗓子,他眼中明白寫著驚訝。
前座黑發少女聞言慌張起來,她不知所措地說道:“你,你,不!不是!”
髒少年撓撓頭,眼中閃射出冷息般神氣,他想清了什麼,然後主動圓場道:“這樣啊,我還以為《屠龍說》你也選了重生者呢……”
“啊啊啊,不,我,我不玩這個遊戲……”她慌張看向窗邊,一個俊美神秀的美少年看向這邊,那靈明的眼睛被吸引了。
聞言,髒少年嘴一扁,有些難過,但依然笑著說道:“好,好吧,我還以為你也玩的……”
孤長的影子躺在桌影裏,昏黃的太陽有些遲,它慕戀早時,於是叫一個少年難過的這麼有意境。
髒少年坐回座位,窗外的景色使一個受傷人治愈了,他又不禁幻想起什麼英雄或異能,以前他是不信的,現在卻有了證據。
“李雲河,你交保險費沒?”
髒少年看過去,別人的青春真是不錯啊,至少是有朋友的。
他是不敢有什麼朋友。過去他是提一句也難過的。
人的時間就是花在等待中的,他有所期待,故事能否好好記上他呢?
放學後,黑發少女看著髒少年,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了。
“你,為什麼說我是重生者?”
髒少年覺得真奇怪,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期內變得厲害?他不認為這個問題有什麼價值。
“你叫沈淵明?”
“虧你能記得。”
髒少年感覺到少女語氣中的不友好,但他找到了原因,一個如果想欺騙或隱瞞一件事情時,有人突然揭穿了他,那麼他必然會十分恐慌。
“那個……花酒青?”
“是花月青。”
這讓髒少年有些驚訝,他記錯了別人的名字……看來他和忽視自己的人沒什麼兩樣,可以說,他的話更傷人。
“你偽裝的還行。”少年似乎在誇讚她,但少女看見了他神情中的惋惜。
“可惜僅僅是還行,有心的人一定能發現其中的蹊蹺,進而推論出這樣的答案,我隻是比其他人多觀察了一下你罷了。”
這個說法讓少女有些好奇,她快速地反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在意?”
少年轉身,沒有回答。
少女想到了什麼,露出壞壞的笑,要悄悄走近了,說:“你喜歡我!”
髒少年退了退,耳朵的紅染到了臉上,他羞澀地離開了。
“哼哼哼,不愧是我,就算是年輕時也能吸引周遭的少年心動。”她心裏很高興,似乎這是對自己的最大認可。
……
“呼——靠‘喜歡’糊弄過去了啊。”髒少年鬆了口氣,他實在不敢說真話。
包括少女在內的全校人,他都有觀察,這不是他變態,而是周圍類似的重生或穿越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使他十分在意。
起初隻是他的朋友性情大變,開始努力學習,這沒令他懷疑,但是他的朋友對沒發生的事有一定的預知,這使他開始懷疑。
直到《王者耀》這款遊戲推出的時候,沒玩過,卻能流暢操作高難度英雄的他,使少年做出了判斷。
他的朋友變了,不是人變了,而是心老化到了油膩的程度。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人越來越多,但幸好隻是一些初中到高中的學生,因而沒有引起重視。
沈淵明主動聯係這樣的人,並搭線使之加入一個名叫未來線或外世界的組織。
他手上有兩本花名冊,一本全是重生者的名字,一本全是穿越者的名字。
可以說,他被人發現這兩本書的話,必定會被當成重度幻想症的精神病人。
當然,這樣的事並沒有發生。
沈淵明是有要成為小說鋪墊,因而就算帶著花名冊也隻用說自己是為了寫小說就行了。
故且一提,他的小說已發表有短篇的兩集,《月靈》與《嘯聲》主打一個虛無主義吞滅現實生活,在各別人的小圈子裏,是很有名氣的私人自費的書籍。
……
「……月死了,沒有一點生氣,不時的聲音還糾纏在靈的耳畔。
那個溫柔善良的人竟這樣不白地死了,這使靈的內心有很大的震驚,她更多的是崩潰……」
“好了。”少女笑了笑,對剛坐下的少年說道:“來看看我的。”
那是個擁有厭世臉的少年,但與外表不同的是,他對某人的作品奉為圭臬。
接過來讀沒多久,少年發勁擰著眉,神情很不自然。
“不錯……”他不想同這個部長爭辯什麼,因為他既不喜歡她也不願指點她去模仿那個人的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