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叔,你好像在靜陽侯府許多年了吧。大概是什麼時候跟隨的我爹?”肖琦掩在麵紗之後的唇上挑了挑,輕聲問道。
整個靜陽侯府,除了自家母親的一些陪嫁是老人之外,也就隻剩下這個短須男子,也就是水叔了。
據,水叔是當年還在京城的時候,就一直跟在老侯爺肖墨身邊的。
肖墨從邊關救回當今聖上,並且還擁立聖上登基。這些事裏邊,沒一件是少了水叔的。
本來,以水叔的功勞,不能封爵賜候,但至少也能當個不的官才是。
隻不知水叔為何會選擇跟隨肖墨左右,最後更是自願來服侍自己這個家夥。
短須男子聽到肖琦的話後,那原本放得很低的身軀不自覺的僵了一僵,戰戰兢兢的回道:“回侯爺,的自十四歲起,就一直跟隨侯爺左右。如今,已經有近三十年了。”
肖琦聞言,嫵媚的雙眸微微眯了眯,卻不再作聲,繼續進了院子。
三十年哪。三十年裏,能改變的人事物實在是太多了。
以前不曾覺得。直到最近,出了莫力那件事之後,肖琦便開始留意起水叔來。
不惑之年,卻不曾娶妻納妾,一生潔身自好,從未聽過水叔有任何不好的風評。
就是這麼一個嚴謹的人,怎麼看怎麼怪異哪。
這年頭,這樣的人,要麼是真的誓死跟從;要麼就是隱藏太深。隻不管是哪一樣,都令人害怕不安哪。
要水叔這人,當初跟隨肖墨,也不過是當了一個護衛罷了。兩人之間,甚至沒有所謂的恩報糾葛。
因而,肖琦這才開始警覺。水叔這人,真是埋得太深了。他的目的究竟是為何?
想不通,肖琦也不甚在意。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一,就擎等著看戲好了。
回到自己房中,肖琦往窗下的長榻上一躺,雙手墊到腦後,思緒又開始散亂。
丫頭杏紅端著熱水盆進來,恭恭敬敬的放到榻尾的盆架上,擰了熱帕子上前伺候肖琦擦洗。
看著那飽滿潔淨的前額,以及那雙勾魂攝魄的雙眸,杏紅差點沒被迷花了眼。
“侯爺,熱帕子來了。”杏紅俏腮粉紅,瓷白的麵上,染上了一層淺淺的胭脂色,
水蔥般白皙細膩的十指上,一方冒著熱氣的潔白帕子,將被熱水燙紅的指尖襯得異常的粉嫩。
一雙含羞帶怯的鳳眸,正脈脈含情的盯著肖琦那掩在紗巾下高挺的鼻梁瞧著。
不知侯爺那麵紗之下的麵容,是何等的驚人絕豔哪?丫頭暗暗想著。
肖琦長腿一動,就翻身坐起,將杏紅手上的熱帕子接過來。見杏紅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臉看,便微蹙劍眉問:“杏紅可是打算親自替本侯梳洗?”
杏紅迷離的雙眸,在肖琦清冷卻不失朗悅的聲音響起時,便恢複了清明。
“婢知罪,婢這就退出去領罰。”杏紅紅著雙目,啪啪的磕了好幾個響頭,這才跪著退了出去。
太可怕了,差一點就忘了規矩了。侯爺的容貌,一直都是靜陽侯府的禁忌。
見到嚇退的嬌俏婢女,肖琦那沉悶的心情難得的明朗了一些,竟放聲大笑了起來。
低沉婉轉的笑聲,將才剛剛退到門口的杏紅嚇了一大跳,竟直直的栽下了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