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邊沉這樣問連喬,話根本都不算是個征求詢問意見的問句。
這個問題,他更加無需連喬來回答自己。
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最優解了。
他和她之間唯一,唯一能夠產生分割不開的聯係的最優解。
一個孩子,一個獨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
連喬瞪大了眼睛,又驚又恐,不知從哪裏得來的力氣,猛得將手從他的掌中抽回。
似乎說到做到,男人在她麵前站起身來,居高臨下般看她。
不知在想些什麼,靜靜睨她了片刻。
慢慢地,視線逐漸向下,從她的眼睛再慢慢落到唇間,指間一點點解著自己襯衫袖扣,漸漸俯身下來。
高大的身影逼近過來,連喬倏地睜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身子率先一步做出反應,一個勁兒地往後退著,腳踝上的鐵鏈也跟著移動發出並不悅耳的聲響。
直到退無可退。
連喬的後背緊緊貼住冰冷的堅硬牆麵,身子逐漸沾染涼氣,慢慢變冷。
男人力氣很大,他輕易地抓住了她蜷縮著的小腿,一把把人拖了回來,一並將她抵在身下。
盡管連喬一直在掙紮,但她依舊擺脫不開,她開始用胳膊推,不管不顧隻管死命往前拉開距離。
可奈何力量懸殊如此之大,這半點掙紮對於邊沉來說,甚至可以說是無關痛癢毫無用處。
他隻用一隻手便能握全她的雙腕,將它們牢牢地固定鉗製在床頭。
清冽的氣息自上侵略而來。
連喬偏過頭試圖躲開,但隨即便被邊沉的另一隻手抬起下巴,強迫她順從。
“不——唔——”
漸漸的,一室之內,床單衣物,淩亂散落一片,鐵鏈的晃動聲更加響亮。
就像是在打仗一般,櫃子上的裝飾品都被牽連,撞倒在地,破碎的碎片散落一地。
連喬極不配合。
邊沉也並不好受,半個小時過去,幾次三番也未能.......
他盡力保持撐起耐性,抬起她的下巴,輕聲道:“喬喬,我不想弄傷你,放輕鬆。”
唇間終得喘息,連喬後知後覺,忽得察覺到手腕不知在何時已經沒有了禁錮,能夠動彈。
於是下一秒,“啪”地一聲,揚手一個巴掌清脆地扇在了男人臉上。
室內溫度在不斷攀升。
可她卻感受不到一般,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還在止不住發著顫。
盡管如此,眼底卻依舊縱是厭惡和淡漠,連喬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說給他聽。
“邊沉,裝什麼溫柔,你就是個瘋子。”
邊沉還偏著頭,聽見這話安靜了幾秒,過後竟還突兀地笑出聲來。
他慢慢轉回來,嘴上坦然承認,“是,我一直都是。”
“可我愛你啊,連喬。”他看著她,眼角滑落一滴淚來,順著滴到她的鎖骨上,他說,“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有什麼錯啊…你告訴我。”
連喬卻絲毫不憐憫他眼底的濕濡,胳膊抵在額頭,直直地看著天花板。
回答得很快,甚至不假思索,輕飄飄的一句,“愛?你知道什麼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