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黃武居然猛地一拍桌子,然後對我怒道:“乳臭未幹的雜毛,毛都沒長齊,就敢來教訓我黃武?信不信我讓你們兩個都留在這裏,再也走不出去?”
見黃武發怒了,實話我怕了,手心都出汗了,我盡量控製住自己的身體別發抖,然後改變路線,慢慢走向黃武,邊走邊:“黃老板,那你想怎樣,怎樣才可以放我和女朋友走?”
黃武直接把煙頭吐了,然後對我道:“要麼出你足以讓我原諒你們的背景身份,要麼就按我的老規矩,留下一條腿。”
我操,留下一條腿,看來曹妮之前真不是唬我的啊,這黃武真敢把人打成殘廢啊!
出啥讓黃武忌憚的背景我自然是辦不到了,難道我真的要被打斷腿了?我用眼角的餘光瞥向了曹妮,我發現她也在看我,一向清冷的她,此時眼神裏竟然多出了些許關懷和溫柔。
曹妮的這個眼神讓我一下子來了精神,全身充滿了鬥誌,我繼續邁向了黃武,邊走邊:“我剛才就了,我是誰,你無須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至於留下一條腿,我同樣辦不到,不過我可以換個方式讓你滿意。”
黃武這笑麵虎微眯著眸子看著我,似乎想看穿我此時所想,然後才對我道:“怎麼讓我滿意,看,如果真的可以讓我滿意,我也不介意放走你們,我黃武也不是一點情麵不講的人。”
很快,我就來到了黃武身前的酒桌前,然後猛地拿起一瓶還沒開啟的百威啤酒瓶,二話不猛地一下子砸向了自己的腦袋。
這可是實打實的啤酒瓶子,伴隨著砰的一聲響,啤酒瓶子就被我腦袋給敲碎了,在那個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人都要暈了,同時有水不斷的從我額頭往臉上流,也不知道是酒水還是血水。
而黃武看到這一幕也是愣了一下,嘴角一抽,然後再次笑了,他笑著對我:“有點意思,怎麼,不打算把腿留在這,要把命留在這了?”
我忍住頭痛,衝黃武一笑,然後對他:“如果黃老板想要,那也可以,但是必須讓我女朋友走。”
完,我再次提起另外一瓶啤酒瓶子,又是砰的一聲脆響,我的腦袋再次挨了一瓶子,我臉上的血水更多了。
黃武沒有放人的意思,在那繼續看著我,不過我看的出來他臉色有點變了,也不知道是被我震到了,還是怕我真的死在這,畢竟出人命誰也害怕。
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但我再一次拎起了一個瓶酒瓶子,猛地朝腦袋拍了過去。
這個時候,我聽到不遠處的曹妮都快哭了,她哽咽著開口道:“王法,不要,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不要這樣。”
我聽得出來曹妮聲音裏的緊張,我緩緩扭頭看向了她,用我那已經被血水迷了眼的眼眸看向她,先是衝她溫柔地一笑,然後一字一句對她:“我過,我會保護你。”
話音落地,第三瓶酒瓶子結結實實落到了我腦袋上,此時的我已經快感覺不到疼了,就是雙眼有點發黑,身體也有點晃蕩。
我強撐著自己,然後一個跨步來到了黃武的身旁,沉聲對他道:“黃老板,夠了嗎?不夠,我繼續,直到讓你滿意。”
黃武抿了抿嘴,拍了下掌,然後道:“有點意思,連命都不想要了,年輕人夠狠啊,你叫王法?”
王法是剛才曹妮喊我喊出來的,被黃武聽到了,他肯定大概也明白我沒有背景了,不過他顯然也被我突然爆發出來的這股子不要命的狠勁給震到了。
我沒回他,隻是伸出舌頭舔了下已經流到嘴唇的酒水和血水,然後繼續問他:“夠了嗎?”
黃武哈哈一笑,然後道:“有意思,夠了,夠了。”
黃武剛完,準備坐下來的時候,我瞅準了時機,然後猛的用手中那半截碎裂的啤酒瓶子捅向了黃武。
與此同時,我用沙啞的聲音對他:“你夠了,我還沒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