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見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朝車內的人揚了揚手。
將行李放進後備箱後,他動作迅速地上了副駕駛,透過那縫隙,女生隱隱瞥到了那驚天之貌。
“天哪……”
女生的同伴見她愣在原地,上前問:“怎麼了?”
“你信不信,我見到仙女了!”
“仙女?你怕不是眼花了……”
“你還真別不信,就剛剛那個車裏的仙女,整個娛樂圈沒一個人能漂亮過她的!”
“好好好,我信!”
兩人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也打了一輛車離開了機場。
而清姝看著闊別幾月才回來的男人,熟稔地問:“這幾個月怎麼樣?”
“挺好的。”
季知節忍不住自己的思念,一直將視線放在她身上。
同事幾年,清姝知道這人一直是話少的類型,早已經習慣他的惜字如金。
“這次回來,之後我就不再出去了。”
季知節轉頭看向窗外,緊張地抿了抿唇,壓出粉中的一點白色,他低低地問了一句:“那你和魏玦最近進展怎麼樣?”
高速路上的車鳴聲很大,掩蓋住了男人的聲音。
清姝沒聽清,聲音微微抬高了一些:“你剛剛說什麼?”
他的神情微微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再次遵循內心的渴望問出聲:“你和魏玦?”
季知節這回沒躲閃她清澈的目光,帶著幾分好奇和認真看向她,即使麵無表情也透露著幾分執拗。
車外似粼粼水波的陽光映在那秋水眸的眼底和那絕色的五官之上,似攏在一片金霧中,更添幾分縹緲。
她緩緩開口:“快了吧。”
上次安文宣也問過這個問題,她敷衍了事,但這次問的是季知節,她不免透露出一點真實想法。
相比於安文宣,兩人接觸更多,情誼也更為深厚。
季知節垂下眸,低低地歎道:“這樣。”
“回你溪湖那邊的房子?”
“嗯,有點累了。”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雲淡風輕地掩下自己內心的失落。
到了溪湖後,季知節拿出行李箱,朝她揮手告別。
車子揚長而去。
一如他們幾年來相處的那樣,沒有過分寒暄,也沒有過分疏遠。
推開門,入目是整潔潔白的房間,每樣東西都排列得十分整齊,井然有序。
有棱有角的,正方形的,圓形的物品都按照一定次序擺放好。整個房子裏的顏色不會超過四種。
白,黑,淡藍,還有一些橙色。
季知節換好衣物和鞋後,將東西消毒了一遍才代入臥室。
而臥室的床頭上赫然擺放著一張合照,四年前還顯得青澀純美的清姝和冷臉卻掩蓋不住帥氣的他。
照片背後是忙碌的其他人,身旁還有散發著藍光的電腦屏幕。
照片中他的眼神就流露出不自知的溫柔。
季知節幽幽歎息了一聲,認命地開始收拾東西。
而男人回來的事情安文宣第二天在公司見到人時才想了起來。
兩人麵對麵坐著。
安文宣給他遞了一杯咖啡,給他加了幾顆方糖,眉眼間多了一絲輕鬆愜意:“在國外過了幾個月口味沒變吧?”
“當然沒變。”
他順勢拿起了咖啡。
兩人都微微往後躺,眉眼微垂,似在放鬆又似在懷念。
沒過一會,安文宣丟出了消息就震了他一臉。
“我和姝姝表白了。”
季知節指尖猛地一縮,眸底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後他又淡定下來,篤定地說:“她沒答應你。”
“對,但也沒有徹底的拒絕。”男人苦笑了一聲,神色有些憂鬱。
“總之,我在努力……”
剩下的話安文宣沒有說出口,他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努力就可以心想事成的,但仍然懷著希望。
季知節有些心不在焉,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加油。”
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兩人是好朋友,這麼多年各自都明白對方的心思。
但都一樣的怯懦。
“姝姝現在應該和魏玦在一起,回了雲朵孤兒院。”安文宣又繼續道,目光卻不自覺落在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