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嘶鳴,人悲呼。

這一批鮮卑逃跑的大軍,很快被殺得差不多。

晨曦之下,一片血紅。

血水染紅了大地,倒映著陽光,仿佛整一片世界都是血紅色的,血光之中還有數不清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不斷被人踩踏,或者被戰馬鐵蹄踐踏。

血紅的顏色,很容易讓人上頭,也容易讓人熱血沸騰。

虎豹騎殺紅了眼。

馬超把鮮卑騎兵全部虐殺了,就和曹純他們一起,追殺那些步兵,亂哄哄的步兵,終於有人想要集中反抗,但是他們的做法無濟於事,被一衝就散了。

拓跋力微完全不管後方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拚了命地狂奔、逃跑。

無論如何,也得逃出去了再說。

如果他也死了,駐紮在河西的鮮卑部落,就沒有人可以幫他們報仇,必須好好活下去。

“堂弟。”

馬鐵殺了一陣,往拓跋力微逃跑的方向看去,道:“那個鮮卑人要逃了,你帶兵去追,剩下的交給我。”

馬岱看了一眼,果斷道:“好,等我把他的腦袋帶回來。”

言畢,他帶走了一半人,繞開禿發匹孤,追在拓跋力微的後方。

禿發匹孤見狀,想要再去攔截,可是馬鐵帶兵衝撞向禿發匹孤,冷笑道:“想走?門都沒有。”

“該死的!”

禿發匹孤看到自己被攔,隻好和馬鐵廝殺起來。

但是,他的身邊,大多是步兵,隻有十多個護衛有戰馬,本想讓自己的鮮卑騎兵回來抵擋一陣,掩護拓跋力微逃跑,奈何回頭看去,可以看到他們鮮卑騎兵,已經被馬超全部幹掉了。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馬鐵殺到了身邊。

“為涼州百姓,報仇!”

馬鐵一聲叫喊,手中長槍一挺,往禿發匹孤凶狠地捅過去。

騎兵們的戰意更盛,橫衝直撞,肆意亂殺。

禿發匹孤擋開了馬鐵的長槍,用盡全力還了一擊,和馬鐵在馬背上打了起來。

馬鐵身邊幾個騎兵,把禿發匹孤身邊,擁有戰馬的護衛全部殺了,再和馬鐵一起圍攻禿發匹孤。

就算再怎麼英勇能打,禿發匹孤也隻是一個人。

不過片刻間,馬鐵長槍一挺,穿透了禿發匹孤的脖子,血水噴灑。

“我……”

禿發匹孤最後說出了一個字。

隨著馬鐵把長槍收回,他整個人隨之倒在馬下。

其他的鮮卑人看到禿發匹孤戰死,頓時亂成一團,於是乎又開始混亂的逃跑,依舊跑不出去,一個接著一個地被殺。

曹真帶了部分豹騎,跟上馬岱,兩人一起,用最快的速度追擊拓跋力微。

豹騎是輕騎,速度是優勢,和重騎的虎騎不一樣。

豹騎走動起來,如風一般快。

盡管拓跋力微他們逃跑在先,馬岱和曹真追擊在後,但是過了沒多久,也追上去了。

跟在拓跋力微身後逃跑的步兵,基本就是等死,鐵蹄踐踏過去,必定有人倒下,都不需要補刀,單純地踐踏,就踩死了不少敵人。

“快!”

拓跋力微現在快哭出來了。

看到追得越來越近的豹騎,完全不知道怎麼辦,隻是不斷地策馬,手中的馬鞭快抽爛了,座下戰馬的速度不僅不快,還越來越慢,心裏大亂,心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