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梁興他們,準備好了嗎?”

他又問道。

閻行說道:“他們都沒問題,願意服從安排,他們之所以在馬騰麾下辦事,完全迫於無奈,隻要將軍想舉事,一定會來響應。”

言畢,他離開了宅邸。

在馬騰到來之前,準備好對馬休的致命一擊。

韓遂在家裏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讓人把宴席能有的東西擺放好,做出一個真的很熱情好客的樣子,到了門旁等待。

等了沒多久,馬騰終於來了。

“兄長!”

韓遂臉上綻放出了笑容,變臉得很快,大笑道:“終於等到你來了。”

馬騰也露出了一個虛偽的笑容,迎著韓遂走過去,道:“賢弟怎麼突然想到要請我歡宴?我們好久沒試過一起喝酒了。”

韓遂滿臉追憶,感歎道:“我也是想到很久沒有和兄長喝酒了,專門派人請兄長回來,沒有打擾兄長的正事吧?”

馬騰搖頭道:“不打擾,我能有什麼正事?”

他們二人互相客套,狂飆演技,能有多虛偽,就做得有多虛偽,最後還好像兄弟一樣進門。

“兄長,這些酒,來自麋家,都是好酒。”

韓遂親自給馬騰倒了一杯酒,再看了一眼跟隨馬騰進來的那二十人,對自己如此防備,就讓他的心狠,再無任何心理壓力,又道:“喝了這杯酒,我有些事情,想問一問兄長。”

“好啊!”

馬騰端起酒杯,道:“賢弟有什麼想問的,盡管開口,我一定知無不言!”

言畢,他一杯酒落肚。

韓遂也喝了一杯,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今天宴請的重頭戲,也是準備動手了,道:“請問兄長,為何對我那麼嚴苛?”

馬騰故作不懂地問:“什麼嚴苛?賢弟你這是何意?”

韓遂開門見山道:“兄長不要再裝了,你為了討好曹丞相,得到多一些功勞,和鍾繇一起對我們涼州的人動手。涼州內部,有兵權的人,都被你解決得差不多,而我一直遭受你的打壓,快要一無所有了,我能理解兄長立功心切,但是對我這個義弟動手,多少有點不道德!”

果然,宴請是有目的。

韓遂不是單純的想喝酒。

馬騰早就猜到了這一點,不感到有多驚訝,道:“如今天下大勢,越來越明確了,曹丞相坐擁北方,奉天子以令不臣,是最有能力平定天下敵人。天下亂象,越早消失,百姓的日子,能過得越好,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天下百姓啊!”

他把自己的做法,描述得很高尚,也很正義。

好像涼州沒有他來穩定,就要亂成一團似的。

韓遂對此是不屑的,也很不以為然:“兄長那麼偉大、高尚,但是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要支持曹丞相,沒必要把我們的利益削減了去支持。還有,什麼為了天下百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不可能相信!

這是要撕破臉皮的意思。

馬騰嗬嗬地笑了,也不裝了,直接問道:“賢弟準備做點什麼?”

韓遂舉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了一杯酒,不緊不慢道:“隻要兄長交出兵權,離開涼州,我可以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