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珥藿學的還蠻開心的。”輝夜撫摸著自己的決鬥盤,看著珥藿充滿活力地用著刺拳一下一下對著訓練用假人施暴。
“這樣不是很好嗎?”李娜麗有些不解,“輝夜姐姐都幫珥藿找了這麼好的老師了。”
“老師好是其中一點,但是不把學到的東西融會貫通也是沒有什麼大用處的。”輝夜伸出手撫摸了一下李娜麗的小腦袋後說道。
“對了,李娜麗。你可以把你的Innocence脫下來嗎?”輝夜看著李娜麗腳上的那雙黑色高底鞋問道。
“我的Innocence怎麼了嗎?”李娜麗好奇地說道,“自從穿上後隻有海布拉斯卡能幫我脫下來。”
“好吧,妾身還想試試某個實驗的……”輝夜翻了翻白眼,“既然現在脫不下來,那以後再去找海布拉斯卡吧。”
輝夜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拉出了光屏在上麵挑選起了需要的卡片。
“李娜麗,把你的武器發動給妾身看看。”輝夜看向了李娜麗腳下踩著的黑色小靴子說道。
“【Innocence】,發動。”李娜麗輕聲念道,腳下的靴子化作了螺旋的絲帶包裹住了李娜麗白嫩的小腿,一顆翠綠的寶石鑲嵌在了長靴的腳背位置處,【黑靴】終於在輝夜眼前現出了身形。
輝夜看著李娜麗的【黑靴】看了許久,開口問道:“李娜麗,接下來請回答妾身你的心裏話。你願意為了驅除惡魔而獻上自己的生命嗎?”
“身為驅魔師,這個是自然……”李娜麗還沒說完,卻被輝夜摟進了懷裏。
“妾身要聽的不是身為驅魔師的責任,而是身為一個小女孩的李娜麗的真心話。”輝夜抱著李娜麗的身子,心中暗恨魯貝利耶這家夥到底對李娜麗灌輸了什麼。
“身為小女孩……”李娜麗突然發現自己快說不出話了,抱住自己的這個人和教團裏的其他大人不一樣。教團裏的大人們總是教育自己身為驅魔師的責任,教育自己,說驅魔師是這個世界的希望,要為了世界而戰鬥,所以必須留在教團裏接受訓練。
“李、李娜麗……想回家……”李娜麗抽噎著開口道,“輝夜姐姐……科姆伊哥哥一個人在家裏呢……李娜麗也想見他……”
“李娜麗才不想戰鬥……為什麼是李娜麗!為什麼!”李娜麗小聲地抽泣終於演變成了大哭,眼淚直接打濕了輝夜的衣襟。
伴隨著李娜麗的哭聲,李娜麗的【Innocence】所幻化出的【黑靴】開始向著奇怪的方向轉變,靴子上的寶石開始從翠綠色逐漸轉為蒼白。
“妾身知道你聽得懂。乖乖打住,不然妾身不介意親手廢掉一個神的結晶。”輝夜輕輕地拍打著李娜麗的後背安慰著李娜麗,同時仿佛是不經意地說道。
仿佛沒聽到一般,寶石依然在從翠綠色在向著蒼白色轉變。
輝夜歎了口氣,拿出了一張卡貼在了李娜麗的靴子上。
“妾身不要不聽話的道具,傷害到妾身的家人的東西也不行。”輝夜手指微轉,露出了指尖卡片的名字——魔法卡【旋風】。
“在妾身眼裏,你也隻不過是個裝備罷了。如果你認為你的適合者能再找,所以殺了眼前的這個小女孩也不心疼的話,那麼妾身就把這個世界送給【千年伯爵】破壞又何妨?”輝夜平靜地為這個世界下著決斷,“妾身從來不是什麼衛道士,襲擊人類的【惡魔】和製造【惡魔】的【千年伯爵】固然可恨,但是妾身對神也沒什麼尊敬之情。如果神也是如此草菅人命的話,妾身先滅了所有的神之結晶,最後在讓神隕落又何妨?”
輝夜用卡片輕輕抽打著【黑靴】,若是有人看到輝夜此時的眼瞳必定會被嚇一大跳——早已轉變為豎瞳的眼瞳,再加上散發著血紅色光芒的眼瞳,輝夜此時給人一種無比強烈的威壓感。
終於,寶石回複了原本的翠綠色,但寶石中似乎有什麼在不停地顫抖,仿佛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安慰了懷中的人兒好久,輝夜總算是將李娜麗給安撫了下來,不過借著引導出李娜麗心中負麵情感的流出,輝夜成功的恐嚇住了一個【Innocence】,按照李娜麗後來的描述和哈布拉斯卡的同步率檢測,這個能化作【黑靴】的【Innocence}確實是開始全心全意地服務於李娜麗了。
感受著身上濕掉一大塊的衣服和懷裏哭累了而睡著的李娜麗,輝夜無奈地歎了口氣抱起李娜麗回身走向珥藿:“珥藿,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哦?”珥藿不解地回答了一句,看著自己的老師失去了身影,也就興趣缺缺地跟著輝夜回到了教團裏麵。
將睡著了的李娜麗送回了房間之後,輝夜擦幹了李娜麗眼角的淚痕,留下了珥藿陪著李娜麗,自己卻朝著室長室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