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那家夥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久遠飛鳥很頭疼。
托某個裸奔的過負荷的福,飛鳥一路上沒有碰到一個“帕爾修斯”的人,不過她也因此完全失去了球磨川的蹤跡,隻能不甘不願地繼續向裏尋找。
至於飛鳥口中的“那家夥”……
『嘎嘎嘎嘎嘎,渣渣們,為師才是第一』
忠於飛鳥的那句“光著身子”的球磨川褲子穿的好好的在敵人麵前歡快的奔跑著。
噗嗤!
如果說長槍插入頭中是什麼聲音的話應該就是這樣的吧,至少被插中的球磨川就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好疼,不過就算你們玩陰的也追不上我』
毫無疑問,長槍插中球磨川頭部的時候他確確實實的停頓了一下,然而隨即又和沒事人一樣再次奔跑起來。
不過球磨川本人好像對自己頭部中槍沒有絲毫的反應,看著他這個獵奇樣子的敵人可嚇得不輕。
「喂喂,不是吧!?」
「那樣還能活著嗎!?」
「難道這家夥是不死之身!?」
「那我們還追不追?」
「追個屁啊,追上又有什麼用」
「說的是啊」
七嘴八舌地討論一番後,“帕爾修斯|”的騎士們覺得繼續追眼前這個怪胎實在是沒必要,而且這家夥現在都被看到了,那麼也已經失去了挑戰的資格了吧,頭腦還說得過去的騎士想到並提出了這點。
『真是的,竟然被發現了啊』
騎士們驚訝的發現這個頭上插著長槍的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如今正站在自己這幫人旁邊似笑非笑地搖著頭。
「咕……」
雖然有著“這家夥應該有類似不死之身這樣的恩賜”這種想法,不過球磨川獵奇的造型還是讓騎士們淡定不能。
「裝、裝神弄鬼!」
一個騎士實在是無法忍受自球磨川身上散發出的詭異氣氛,為了壓下心中的恐懼,他明知道自己無法殺了眼前的存在但還是忍不住刺傷一槍。
『不行呢』
隨著球磨川的輕笑,騎士們發現他們已經看不到眼前這個人了,不,更準確的說,他們已經喪失了“視覺”這個必不可少的感覺。
『說起來,規則上說隻要被看到就會失去資格,那麼讓你們看不到不就行了』
不知道球磨川為什麼用“既然吃不到麵包,那麼吃蛋糕不就行了”的語氣說話,不過很明顯的是騎士們並不會覺得他是在講笑話,即使是,陷入失明的他們也沒心情去聽。
習慣了光明的人下一秒突然身處黑暗的話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也會出現人類對黑暗最初也是最深刻的印象——恐懼。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看不見了!」
「我也是!」
「別慌!不能亂!」
看著騎士們開始不安地亂吼,球磨川的心情似乎不錯。
『開始不安了嗎,也是啊,這是理所當然的呢』
輕鬆躲過憑借他的聲音而飛過來的長槍,球磨川習慣性地開始廢話了。
『啊啾……抱歉抱歉,果然這麼穿還是會著涼啊,不過這其實怪我身子不好?嗯—你們該不會介意我先把衣服穿上吧?』
話是這麼說,如果騎士們還能看見的話就會發現球磨川剛說完他的身上就出現了那套標誌性的水槽學院的黑色校服。
『好了……啊,嗯——我們說到哪了?』
「夠了!你還想侮辱我們到什麼程度!」
本來就是敵對關係,又被這麼一次次地戲弄,騎士們真是恨不得立即將球磨川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