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乘風聽楚雲天這般稱呼卻也舒服多了,道:“楚伯伯,你們這樣叫我,我和你們說話也就不會那麼拘束了。不然師弟師弟的叫著,我們三兄弟卻是很不自在。來來來,諸位叔伯都是道門元老,我三兄弟敬諸位一杯。”
秦木和阿福也隨著林乘風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在座的人聽著林乘風的話心裏也甚是受用。
楚雲天也道:“你都叫我們一聲伯伯了,我們也不客氣,來,諸位,我們一起幹了這杯。”在座的諸人都紛紛舉起酒杯幹了。
隨後,楚雲天等人都聊了起來。林乘風,阿福也和諸老聊的很投機,兩人年紀雖然小了點,但是自幼在林府酒席倒是見過不少,所以也很會說話,馬屁不要錢的一個個拍了過去。諸老聽著也舒服,雖然拍他們馬屁的人不少,可是和他們同輩的卻不至於自降身份來拍馬屁,而林乘風和阿福卻是風輦的弟子,論起輩分來,卻是同一輩了,這馬屁自然是不同凡響了。
而秦木木訥,不會說話,卻隻能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喝了好幾壇了,臉上卻是紅都不紅一下,也無絲毫醉意。坐在秦木身邊的晦明長老看著秦木,見秦木麵露悲苦之色,知道秦木在想著過去的傷心事,便道:“秦木啊,喝酒傷身啊,少喝點。酒雖能澆愁,卻無法讓人忘記煩惱,若真要想擺脫煩惱愁緒,卻還得麵對才行。”
秦木道:“晦明道長,你放心,這點酒還是醉不倒我的。至於借酒澆愁倒是沒有,隻是自從昨晚和乘風阿福第一次喝酒之後,卻發現自己竟喜歡上這酒了,還讓道長見笑了。”
晦明道長見秦木這般說也就放心了,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喝酒,我和你喝兩杯。若是什麼時候你有時間,不妨去我神農宗,老夫藏了些藥酒,不但味美酒醇,還可補氣養身。”
秦木道:“蒙道長如此抬愛,太日秦木若有時間,定要上貴宗討酒喝!嗬嗬,來,道長,我們幹一杯。”
晦明道長見秦木說話雖是不得體,但是心裏卻甚是喜歡秦木,這偽君子處處都有,憨厚耿直的漢子卻是不過。所以才邀秦木去神農宗,他去不知,僅僅因為他今天的一番話,便免去了神農宗日後的一劫。
“哈哈,清心子掌門來了!”眾人都紛紛呼道。
此時,清心子攙扶著一位少婦走進廳內。少婦雖是姿色平平,卻是麵容端莊,當是知書達理.賢淑大方的大家閨秀。少婦手中抱一嬰兒,輕移蓮步,隨著清心子走到廳內楚雲天等幾桌酒席旁。
清心子對著廳內元老道:“諸位今日能前來我翠雲宗,老夫實在甚感歡喜啊。這位是內子,內子手中抱的不用我說,想必大家都知道是老夫剛出生不久的小女了,哈哈!可惜小女尚幼,待她長大幾歲的時候,諸位再來,我定叫小女給諸位一一行禮,叫聲叔叔伯伯。哈哈!”
楚雲天走到清心子身旁,那少婦略一欠身道:“妾身現在有所不便,不能行禮,還望道長見諒。”
楚雲天一擺手道:“嫂子不必客氣,我隻是過來看看我這賢侄女的。道兄,你這女兒可是生的水靈啊!哈哈!我沒有兒子,不然今天就要和你在這給定下童婚!哈哈!”
諸人都過來看看,都是讚歎不已。
林乘風三人也走了過來,隻見那嬰兒躺在母親的懷裏,卻是不哭不鬧,水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見到秦木走了過來,突然雙手亂舞,張開小嘴笑了起來。
那婦人道:“清木子師弟,看來小女很是喜歡你哦,她一瞧見你就歡喜成這模樣了!嗬嗬。”
秦木憨厚的笑了笑,看著嬰兒,眼裏流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
清心子道:“三位師弟,這可是你們的師侄女哦,日後可得好好照顧她哦。”
清雷子道:“哈哈,師弟,今天你們都沒帶禮物,要不這樣,你們若是能將風師叔的絕招教上一兩手給賢織女,那可就是天大的禮物拉。”
林乘風奇道:“師傅教我們的你們有不知道的嗎?”
清雷子道:“那可說不準,我們也隻知道風師叔數百年前的本事。誰知道他老人家這幾百年來有沒創出什麼新絕招呢!”
秦木道:“若當真如此,那我一定會將一身所學盡數傳與師兄的愛女。”
清心子心裏大喜,風輦經常不在山中,也定不下心來教人,若不是風輦因為喜歡林乘風幾人,又欠著林乘風一家的人情,風輦可不會破天荒的紫竹山一呆就呆上三年。所以這風輦的本事那可是想學都學不到的,如今有人教自己的女兒,那自己是比什麼禮物都珍貴了。
“好,師弟,那我們可就這樣說好了!”清心子忙道,生怕對方反悔一般。
秦木點了點頭。秦木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卻是很喜歡這個剛出生不久的師侄女。
林乘風以手指向婦人手中所抱的嬰兒問道:“師兄,你還沒告訴我們,她叫什麼名字呢!”
清心子哈哈大笑道:“哈哈,瞧我這一高興的,什麼事都忘了。小女名叫穆琴。”
林乘風撫手道:“好名!琴棋書畫,琴字當首,琴乃眾樂器之首,象征高雅端莊之意。好名!”
清心子道:“哈哈,想不到師弟你年紀輕輕,胸中墨水卻也不少啊!我給小女取琴為名,不僅是取琴高雅端莊之意,還有瑟調琴弄,坐上琴心之意。不瞞諸位,當年我還年輕的時候,下山遇見內子,便是被內子的琴曲所動,心生愛慕之意,更以琴定終生。隻是自從娶了內子之後,卻正逢家師與魔道高手戊逆天大戰,雙雙身亡。家師這一仙逝,我便接任了掌門之位,卻又因家師仙逝門中俗事繁忙,待得忙完俗事,卻又不能落下修為,免叫旁人笑話我堂堂翠雲宗宗主修為也忒低了些,隻得又去閉關修煉,這閉關出來卻是數百年啊。卻是難為了內子了。婦人,實在是對不住你了,叫你獨守空閨幾百年。為夫實在是愧疚於心。”清心子言罷,朝婦人鞠了一躬。
婦人慌忙騰出一隻手扶住清心子,麵露柔情,道:“夫君莫要這般。夫君也是無奈,夫妻之間的事可以耽擱,門中要事卻是耽擱不得絲毫。況且,妾身自從與夫君相愛,嫁與夫君,便是夫君的人了,莫說區區幾百年,便是幾千年,幾萬年,妾身也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