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圓月高高的掛在天上,如輪盤一般,皎潔的月光灑在翠雲山上。霧氣彌漫的翠雲山在月光的傾灑下,一片白蒙蒙,黃燦燦的,好似整個翠雲山都被籠罩了一層佛光,充滿了神秘感,倒是人間仙境一般的奇景。三人眼中含著一絲淚水站在紫竹峰峰頂,林乘風看了一眼眼前的夜色奇景,神情肅穆的對著麵前隆起的五個小土坡道:“爹娘,丁伯,丁嬸,婆婆,你們在這人間絕美的奇景下棲息也算是我們三兄弟對你們盡的最後一點孝道了。待我們三人修煉大成之後,一定要帶著殺害你們的凶手的人頭祭奠你們的在天之靈!”說罷,三人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將擺好的幾杯酒灑在墳旁,算是給幾位已逝長輩敬酒了。
林乘風手中緊緊的纂著拳頭,咬著牙齒,雙目通紅,心中暗恨:“爹娘,孩兒不孝,未能讓你們留有屍體,孩兒他日定叫殺人凶手千刀萬剮,剁成肉醬,叫其靈魂受萬鬼啖身之苦,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原來當日歸去鎮全鎮都受毒氣之災,風輦和龍老頭無奈之下,隻好將全鎮居民連帶整個小鎮都以三昧真火焚燒,將所有人的骨灰統一葬在一地,也隻是林乘風三人的父母奶奶的骨灰得以帶了出來,三人將骨灰葬在這秀美的紫竹峰頂。而在古時候,若是父母長輩不能全屍安葬,而隻剩下骨灰一壇,都將視之為奇恥大辱。
林乘風深呼吸幾次,平複了一下心情,道:“哎~~今天十五了?難怪月亮這麼圓!隻是,再也不能一家子坐在樹下欣賞這麼美的月色了!”
阿福深深的歎了口氣道:“是啊!卻是再也不能回到以前那種無憂無慮,回到家爹娘就做好香噴噴的飯菜等著自己的日子了。”
秦木在一旁莫不做聲,依舊跪在奶奶的墳前,牙齒咬著嘴唇,嘴角都沁出了一絲鮮血,眼皮直跳,可見其內心憤怒到了極點,已經三年了,當日的情景卻依舊曆曆在目,雙手深深的插進了泥土中,在微微的顫抖著。
林乘風見到秦木這般模樣,卻是知道秦木自幼無夫無母,與奶奶相依為命,都是奶奶辛辛苦苦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奶奶的被殺,給了秦木太大的打擊。林乘風和阿福雖然也是傷心,可是畢竟小時候都是有長輩照顧著,不愁吃不愁穿,卻不如秦木婆孫相依為命。
林乘風心裏暗道:“若是木頭一直這樣,一個不小心,走火入魔卻是糟了!”打了聲哈哈道:“哈哈,逝者已以,我們卻別徒自傷心了,不然,我們的父母奶奶在天有靈見到我們這副模樣,怕是也要心疼的,木頭,婆婆若是見你這般模樣,怕是會說:‘你這木娃娃,再這樣,就不給你豬頭吃了!’哈哈!”
阿福也是會意的符合著這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道:“哈哈哈哈!風大哥,你這笑話可真是爛啊!哈哈,風大哥,木頭大哥,你們聽我說個笑話吧!在很久以前,有位書生上京趕考,路過一個茶攤上,便在茶攤喝口茶水歇息歇息,茶攤的老板娘來給這位書生上茶,見書生愁眉苦臉的,便問道:‘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書生道:‘大嬸,你有所不知,我要進京趕考,可是卻很是怕寫不出文章來啊!’老板娘道:‘呦!瞧你怎麼愁成這樣啊?難道這寫文章還比生孩子還難嗎?我去年生我家娃娃的時候可是苦死我了哦!’書生道:‘這寫文章總是比生孩子要難上一些的’老板娘一聽,奇道:‘這話怎麼說?’書生道:‘女人總是肚子裏有孩子才會生的嘛,可是,我這肚子裏沒有墨水,空空如也!叫我怎麼寫的出來哦’”阿福說到這,林乘風和阿福都是捧腹大笑。阿福偏偏在這時候又說道:“你們猜那老板娘怎麼說?那老板娘很是古道熱腸的道:‘哎呦,那好辦我家相公有記賬用的墨水,我去拿來給你喝,你喝了肚子裏有了墨水,不就能寫出文章來了!’哈哈哈哈!”
這時,林乘風卻是笑的受不了了,一手捧腹,一手錘地,笑的肚子都疼了。而秦木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卻不是覺得笑話好笑,隻是不忍拂了二人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