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是個奇異的東西,這尊爐火仿佛也有一個靈魂,不過它的靈魂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它雖然看不見,仿佛它也有眼睛。這隻怪物好像在偷窺的漢子。至少我們可以相信,這個龐然大物也有策略。隻要一有機會它會毫不猶豫的衝壁壘。火苗像一群金發的小矮人一樣甩著胳膊有力地踏著舞蹈,好像他們生活在一個原始部落中一樣瘋狂且暴躁,而火星像蜜蜂一樣嗡嗡地在爐壁周圍火旋,噴出的火焰像眼鏡蛇吐出的長信。火苗貪婪的吞噬著周圍的空氣旺盛得不住地舔著爐壁,使爐蓋被燒紅的麵積越來越大了,好像爐子在不停的喝酒,漸漸地醉了似的。
房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直通向門口,因為房間裏沒有另開窗戶,所以隻能借著走廊盡頭門上端的幾塊玻璃見見天光。光線艱難地沿著走廊邊緣爬行,往往爬到火爐邊緣就精疲力竭了,所以火爐周圍很少能接受到天光的愛撫,但火爐的光亮卻彌補了這一缺憾。火爐周圍的牆和壁爐以及那一塊青色的水泥地,在冬季裏總是微微的泛起爐火乳黃的光暈,好像它們被泡在黃昏一樣。房間內一群人圍著火爐站著,盯著眼前的爐火,有的人眼裏流露出悲天憫人的恐懼,有的人流露出匪夷所思的驚訝,還有人流露出貪婪的欲望。
‘現在要做的是消滅這個可怕的瘋子。’率先說話的是一個身披紫金色披、紫金戰甲,身材高大,前庭飽滿,披風上繡著血紅色的‘二‘,眼神中透露著若隱若現的煞氣環顧四周後繼續說道,‘空間已經開始紊亂,甚至有了裂縫。沉世界快要和現世界重合了!’
紫袍後麵繡著黑色一字的老頭兒望著說話的那人,緩慢地,帶著一種毫不變動的威嚴道:‘你可以馴服一隻惡狗,嚇唬一頭牛,誘騙一條蛇,威脅一隻老虎,軟化一隻獅子;可是對這樣一個怪物,你能殺死它!它的不祥的生命是從無限裏來的。‘說完老頭兒又恢複了他不動聲色的態度。
‘既然螞蟻無法戰勝巨象,侏儒無法俘虜雷電。那就讓這場災難快點開始吧!三百年前就應該開始的,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換來三百年的苟延殘喘!‘雙手相握置於胸前,紫金色的拳套在他的摩擦下發出一陣陣雷音。
其他的人都靜靜的等待著,沒有人接話。現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那一爐火在肆無忌憚的燃燒著。
‘怎麼都悶葫蘆了,爭權奪利的時候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李家的,你說說你的想法。還有你們。’說著又指了指周圍的幾人陰沉著說‘若是今天不給出一個解決方法,那就別怪我狠心了,沉世界積攢了數萬年一旦爆發後果我是不負責的。’
紫袍上繡著三的中年抬起頭滿臉無奈的道‘或者毀滅,或者立刻把這場災難結束,必須在這兩者中間選一樣。可是選哪一樣呢?’說完又低頭看火爐。
李家的說法好像引起了場內的共鳴,不斷有人討論發聲。但是在討論的那些後麵沒有數字的人。
‘二殿下,何必呢?就那些臭魚爛蝦,你抬抬手就滅了,至於其他的就隨緣把。’後背是六的男子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道:‘這是你們聖殿的問題,我就不參加討論了。那誰到時候把結果告訴我就行了。’
說著指了指房間外站著的侍女,起身便要離開。
二殿下歎了口氣,‘已經過了三百年了,你怨氣還沒消嗎?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背後是七的紫袍站了起來,‘六哥說的也沒錯,他已經脫離聖殿了,聖殿的事何必打擾他呢?六哥咱一起走。’說完也起身準備離開。
對於七殿的做法,其他人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七殿主的工作就是守護一處結界,和其他勢力也沒有什麼利益關係所以對於他的與世無爭,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見已經離開了兩殿,四殿下也站了起來‘要不繼續維持現狀,在座的各位,每家多派點人對出現裂縫的地方進行修補。’轉過身對著二殿下鞠了一躬‘至於沉世界的汙染就請二殿下用聖殿進行鎮壓。同時我們會加快對汙染研究。’
‘如果說,我要打破沉世界與現世界的壁壘。 ’對於這個回答他很憤怒,特別是三殿下說的最後一句。因為那是這次問題的根源,結果這些人一字未提。
四殿下的麵容蒼白、震驚、和淒苦,看向三殿。鬥爭開始了,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不過這關係到現世界與沉世界力量和資源的重新劃分;為了兩個世界各自的利益,沉世界以二殿下代表的世家為主,現世界以三、四、五代表的資本為主。當資本有了一定的力量,就會想盡辦法逃離世家的掌控。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現世界的人類根本承受不住沉世界的汙染;壁壘一旦打破,將來還有多少人能存活。‘三殿下斬釘截鐵的道。
‘你也這麼覺得嗎?大長老‘
麵對其他人的否定他一點也不會在意,弱者是沒有選擇的權力,這是二殿下的生存法則。就算他們兩個聯合起來,二殿下也能輕鬆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