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無韞在許明旌那受了氣,一路上碰著個太監宮女向她請安都沒個好臉色,一進承恩宮就直奔皇後那。
“母後!”
離了大老遠就聽見慕無韞嚷嚷開了,皇後輕皺眉頭,衝她溫聲斥責:“大喊大叫像什麼規矩?”
“母後~”慕無韞嗓音瞬間染上幾分委屈,小跑到皇後身邊,“你不知道,我今日去皇祖母那請安時,正巧遇見那個許明旌,她好狂妄,仗著太子哥哥在,就對我一頓冷嘲熱諷的。”
皇後一聽輕皺眉頭,“我不是跟你說了,少去招惹她!她是你皇祖母心尖上的寶貝,早些時候你就玩不過她,現在她好不容易回來了,你祖母疼她還來不及,你這不是自己閑的。”
“母後~分明就是她不識好人心,您非說讓我去看看她,我好意帶了些補品往皇祖母那送去,她不要就算了,還懷疑我往補品裏下毒,她這是誣陷我!您要替我做主!”慕無韞語氣委屈極了,裝模作樣地擤擤鼻子,嗓音裏都帶上了哭腔。
“什麼?她好歹是個郡主,這種不經推敲的言論也敢隨意說出口?”皇後震怒,猛拍案台,“堂堂公主,怎麼容她空口汙蔑?你太子哥哥就沒說些什麼?”
慕無韞撇撇嘴,垂眸盯住自己袖角,“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哥哥打小就更喜歡安樂,仿佛安樂才是她親妹妹一般,他又怎麼會向著我?”
皇後一聽,心中火氣更旺,慕無晏哪裏是拿許明旌當妹妹,分明是看不得他心上人受半點委屈。
“太子也是越來越不知分寸了!”皇後心中盤算著,慕無晏此次回來越發大膽,先是與她爭執,再又公然維護許明旌,該是時候讓皇上挑選吉日為太子舉行大婚了。
慕無韞見皇後指責慕無晏,又急忙說:“母後,都怪那個許明旌,也不知道她這幾年究竟在外做了些什麼,那張嘴簡直比毒藥還毒。您都不知道,她還罵西冥公主呢!”
皇後於深宮多年,慕無韞是她一手帶大的,對她的心性最是了解,聽到這話已然了解怕是慕無韞又說了什麼話又激怒了安樂,那丫頭就是個炸藥桶,一激就炸。
“你也是,這宮裏人多嘴雜,我讓你去瞧瞧她不過是裝裝樣子,你和安樂雖自幼不和,但總歸是手足,最起碼表麵功夫得做到位。你這孩子向來不招你皇祖母喜愛,若是與安樂不睦,更會引起你祖母不滿。她與西冥公主爭吵自有皇上和太後去說教她,你若是實在與她不合,日後少見麵就是!”
皇後看著慕無韞,雖不是親生,但自幼長在她身邊,母女感情早已勝過那絲血脈聯係。
若是許明旌刁蠻,那慕無韞也稱得上跋扈,兩個人自幼享受的都是皇室尊榮,注定了要為東梵獻出些什麼。
如今婚配年歲已至,安樂郡主許了人家,那為國和親的是不是就該輪到慕無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