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雪是在一片嘈雜的環境中恢複意識的,抬起手習慣性地在枕邊摸索著她的手機,但是摸了好一會都沒有摸到,她又換了另一隻手去摸另一邊,結果手剛一動,手背就傳來一陣刺痛。

驚得沐卿雪“啊”的一聲猛地坐了起來看向右手,剛才的那種刺痛,讓她以為自己的手被什麼毒蟲咬到了,結果一看她的手上紮著針,是輸液的那種,而且這雙手----不是她的,因為她的手雖然不說纖細修長,最起碼它看也是雙手呀!這一對是個啥?手都說不上,最多說這是雙爪子!

這雙手皮膚黑黃、幹枯、充滿老繭猶如老嫗一樣。她看了半天這雙聽她大腦指令的手,又不敢相信地抬起頭看向前方及左右。

抬頭最先看到的是在她床的對麵不到兩米的地方,靠牆放著兩張單人床,靠窗的床上躺著一位年輕的姑娘,在她的床尾處坐著一位大娘。

靠門的一張床上躺著一位中年婦女,一位年輕媽媽站在床頭。

她的臨床是位年輕的漂亮女人,這一屋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明晃晃地表達著一個意思:“什麼毛病?”

坐在那漂亮女人床邊的的一位年輕男性,他一身軍裝還是65式的,正一手拿著罐頭瓶,一手拿著勺,勺上還有一塊剛撈出來的罐頭,而他的眼神也是很詫異地看著她這裏。

而她此時卻是瞪著雙眼、張大嘴巴且目光呆滯,這時她的大腦處在罷工狀態,已經分不出她是身在夢中還是處於現實。

“這位同誌你這是做噩夢了?”還是軍人反應得快,馬上從沐卿雪突如其來的尖叫聲中回過神來。

“啊?啊~是呀~”沐卿雪幽魂一般回答著問話。”噝~啊~”頭上傳來陣陣鈍痛和撕裂般的疼,沐卿雪齜著牙,抬起左手扶著頭,擋住年輕小夥的目光,緩解一下尷尬,也是真的頭痛,慢慢地又躺回了床上。

罷工的大腦開始正常工作起來,她在不停地自我提問又自我懷疑著:啥情況呀?

她就是檢查身體提前住進了醫院,而且她住的是高級套間,有電視、計算機、餐廳、客廳、衛生間的那種。

這裏雖然也是一間病房,但是是那種四人間的,床上的三個人身上穿著統一的藍底白條病號服,陪同的人們穿的風格也很統一,就是懷舊款。

大媽穿著是一件藏藍色平紋斜襟的衣服,衣服上縫了幾塊補丁,腳上穿的黑色手工布鞋。

年輕媽媽穿的是列寧服,這種衣服也是很有年代感的好嗎?軍人的軍裝也是,明顯的65式軍裝,別問她為什麼知道,你看那顏色、看那肩章、還有放在床頭櫃子上的帽子,沐卿雪在電視上見過的。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間充滿著六七十年代色彩的病房裏。

她檢查身體的這家醫院什麼時候玩情懷了?沒申請過這種服務呀?

還有她住院交的錢可是套間的錢呀!不對!她昨天晚上是在她的套間睡覺的,醫院不可以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把她運到四人間來的呀?會被告的好嗎?那麼,問題又來了,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做夢or穿越?沐卿雪是個小說迷,對於小說裏各個類型都是門兒清的,什麼穿越文呀重生文呀係統文呀末世文之類的,這麼說吧,閱讀軟件裏的所有小說種類就沒有她沒看過的,區別是有的類型看的多有的類型看的少而已。

現在的情況應該是穿越,因為手上、頭上的疼痛告訴她這不是夢,她的陌生的環境也告訴她這不是重生。

由此看來是真的穿越沒錯了,唉!不是~她怎麼就穿越了呀?昨晚睡得好好的呀?看穿越小說是過癮,但她也沒想過要穿越呀!還是這個啥都缺的年代!

沐卿雪的頭疼得厲害,再加上本來就對她現在的處境一頭霧水,鴕鳥式的想著,再睡一覺又可以穿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