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僅僅是下了一場怪誕的血雨,十二處分部竟然一夜之間全部失聯?你去給我查,查清楚!”
華夏,秦嶺,一處綿延的山脈下,有一座龐大的秘密基地,此處基地乃是春和會的新總部所在。
而這座猶如蟻穴的地宮深處,一身著黑色武功服的男子從大殿走出,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汗,鬆了一口氣,快步離開。
大殿內,一位滿頭銀發的老人坐在首位,一雙渾濁的眼睛有一些茫然的望著腳下,似乎是看出了老人心中的震撼,下首一旁的一位年輕人開口說道:“爺爺,這次並不見得是一場壞事,末世降臨,重新洗牌,各方勢力均躍躍欲試,誰能拔得頭籌?未嚐可知啊。”
年輕人說罷,老人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示意其先退下。
年輕人站起身來,再未多言,拱手告退。
留下了老人獨自在這處空蕩的大殿,看著自家孫子漸行漸遠的背影,一時心中不由得有些彷徨。
年輕人離開大殿後,經過數十道嚴密的崗哨後,一座鐵門緩緩打開。
穿過左側的叢林,來到一處瀑布,瀑布旁有一處巨大的天然山洞,裏麵井然有序的坐落著一座小院。
年輕人名為筇扶光,一年前,原本紈絝的他,突然現身春和會的最高會議室,毅然決然的在春和會的最高會議上,力排眾議,勸告他的爺爺,笻義堅,加緊建設了這處縱橫地下百裏的秘密基地。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而筇扶光當初的報告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各類建設方案,隻有一句對此的解釋:
若一年後,這座基地為春和會帶來不了巨大的利益,他將自己父親留下的春和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全額退還。
“眾人皆醉你獨醒,扶光,你又是如何探得天機,預感到這場災難的降臨?”
小院內,石桌旁,一位中年男子躺在椅子上笑著問道。
筇扶光隨意拉了把椅子也坐了下來,抿了一口剛剛燒好的茶水,回道:“林叔,你覺得這件事,究竟是天災?還是人禍?”
此刻躺在椅子上搖來搖去的男子,正是春和會的三把手,朱雀堂堂主,林瀚。
林瀚聞言,微微端正了坐姿,倒茶的動作戛然而止。
“未嚐可知,不過,你的意思是,有人預謀這件事?”
筇扶光點燃一根煙,仰頭吐出一團煙霧後,問道:“不知林叔可聽過,喪屍鹿事件?根據今天可靠的消息,此次的起因僅僅是因為一場血雨,人如果肉體接觸,便會變成所謂的喪屍。”
“嘶,這聽著怎麼那麼像,生化武器?”
正當二人交談之際,一名男子此時來到院落外。
“林董,老爺子有事喊您。”
林瀚聞言起身,與筇扶光告別,臨走之際說道:“我會盡快將雨水標本進行化驗,到時候通知你。”
“好,林叔。”
林瀚走後,筇扶光躺在林瀚剛剛躺下的椅子上,望著陰暗的天空,心中不由的思緒紛飛。
他本來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已經二次穿越的人,原本他是地球上的一名普通少年。
一場車禍,將他帶到了這個與地球極度相似的世界,有著同樣的語言,同樣的文化,科技同樣發達,甚至這裏也叫華夏。
唯一不同的,應該是這裏的華夏並沒有紅色政權,而是類似於中華民國的行政機構,人員散漫,官吏貪汙,黑幫橫行。
第一次,他便穿越到了筇扶光的身上,剛剛適應了自己作為華夏第一黑幫勢力唯一繼承人的身份,正在花天酒地的時候,末世降臨。
前世的他,因為在商K通宵達旦的狂歡,並沒有淋上這場奇怪的血雨,因為是私人高端商K,一夜放蕩後的清晨的人並不多。
在保鏢的保護下,他一路跑回了春和會的總部。
春和集團,前一世,因為措手不及的緣故,筇義堅,林瀚等一眾人,在一年的時間裏東躲西藏,最後,在一處廢棄的倉庫,被喪屍攻破了大門。
筇扶光眼睜睜的看著爺爺倒在自己的麵前,被喪屍啃咬,而一隻喪屍在撲倒林瀚後,又撲向了筇扶光,張開血盆大口,咬在了筇扶光的脖子上。
劇烈的疼痛使他瞬間喪失了痛感神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肉被翻起,最後視線一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年前。
筇扶光當時顧不得心中的驚駭,在最高董事會上,利用自己唯一合理繼承人的身份和股份,在秦嶺,搭建了這座巨大的地下基地。
甚至命人將周圍所有的生物,全部驅趕,捕殺。
回憶不斷的浮現在腦海中,筇扶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想起了那個在逃亡路上,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孩,涼清玥。
天色不知不覺的已經暗了下來,筇扶光也躺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隱約間,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筇扶光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上一世的廢棄倉庫,涼清玥此時滿眼焦急的趴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