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借刀去殺人,血染審訊室(1 / 3)

和佰邁著輕快的步伐,悠悠哉地返回警察局。他手中提著幾袋剛剛采購來的點心,嘴裏還輕聲哼唱著歡快的曲調,整個人看上去心情愉悅,仿佛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當他來到警察局門前時,他從衣兜裏摸出一支香煙,遞給站在警戒哨內的警察,並熱情地說道:“兄弟,站崗辛苦啦。”

“多謝。”裏邊的警察回應道。和佰微笑著點點頭,然後邁步走進了警察局內部。

然而,就在這時,劉漳山默默地摘下墨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迅速下達命令,讓手下的警察們做好準備,隨時展開抓捕行動。

與此同時,和佰已經踏入了辦公室。原本熱鬧非凡的屋子此刻變得異常安靜,空無一人。唯有徐誌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辦公位置上,冷漠地看著和佰。和佰見狀,不禁感到一絲詫異,但還是強裝鎮定地笑著說:“局長,您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徐誌華麵無表情地回答道:“和佰,你倒是挺有閑情雅致啊。”

和佰得意洋洋地吹噓起來:“那可不,局長,這不是發工資了嘛,我就想著買點好吃的犒勞一下大家。”

正當和佰滔滔不絕之際,辦公室後麵的門突然被猛地一腳踹開。緊接著,外麵衝進來幾名手持長槍的警察,他們將槍口直直地對準了和佰。隨後,劉漳山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他麵帶微笑地對和佰說道:“老和啊,有些事情你得跟我到憲兵隊去,向高橋隊長詳細地解釋清楚了。”說完,他揮揮手示意手下的警察把和佰帶走。

“你上去押運他,我現在報告高橋隊長。”徐誌華一邊說著話,一邊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劉漳山,表情十分嚴肅。

劉漳山立刻明白了徐誌華的意思,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走到和佰麵前,將他押上了車。接著,劉漳山也跟著上了車,坐在和佰旁邊,緊緊地盯著他。

與此同時,徐誌華迅速拿起電話,打給了高橋。電話很快接通了,他語氣恭敬地說道:“高橋隊長,我們已經按照您的指令把和佰抓起來了,馬上就送到憲兵隊。”

高橋隊長聽到這個消息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隨後,他轉過頭來,對著身邊的沈嘉奇說道:“沈先生,立刻通知藤野君,讓他帶人到憲兵隊門口準備交接,劉隊長把和佰送過來了。”

沈嘉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站起身來,離開了辦公室。在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沈嘉奇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暗自慶幸,和佰的問題終於解決了。但他知道,事情並沒有結束,他仍然需要保持警惕,不能有絲毫的鬆懈。尤其是那兩名尋找江平的特務,必須要盡快想辦法解決掉,以免夜長夢多。而且,他隱約覺得高橋似乎在策劃著一個更大的陰謀,這讓他感到不安。

而且,高橋不但跟蹤了白山,居然連他也跟蹤了。不過他並沒有打算直接戳穿這兩人,而是決定任由他們繼續跟蹤自己。畢竟,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可以將計就計地對付這兩個睜著眼睛的瞎子。

城裏與指揮部失去了聯係,最擔憂的人莫過於何東俊。自從張孟龍英勇犧牲之後,他便肩負起了與城外同誌取得聯係的重任。然而,盡管看起來條條大路都可以通往濱城城中,但實際上這些道路都已被日本人死死堵住。雖然指揮部的同誌們能夠順利進入城中,但由於日本人的嚴密封鎖,郵局和電台信號都遭到了嚴密排查。如果沒有內部人員暗中放水,消息幾乎無法傳遞出去,甚至可能因此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麵對如此困境,指揮部首長想出了一個最為直接卻也是最為危險的辦法——再派遣一名同誌深入城內,與那裏的同誌們重新建立聯係。這個任務充滿了挑戰和風險,需要選派一位智勇雙全、經驗豐富的戰士去執行。

目前的局勢緊張,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軒然大波,因此除非遇到萬分危急的情況,雙方才會冒險傳遞消息。郵件需要通過郵局將信件送到公路局,經過公路局調配處的審核並簽署同意後才能送出去。然而,如果信件未通過審核或者存在問題,它們將會被直接轉交到警察局。

周濟影作為公路局調配處的副處長,擁有一定的權力和影響力。如果他能夠巧妙地操縱這一環節,那麼這些重要的情報或許就能安全傳遞出去。但這樣的操作必須極為謹慎,因為一旦次數過多,必然會引起敵人的警覺和懷疑。因此,他們隻能選擇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采取這種方法。

至於將信件送到郵局的任務,則不再由何東俊負責,而是交給了新派遣來的那位同誌。這樣一來,何東俊的身份就相對安全一些,但凡他不幸暴露,受到影響最大的就會是江平和趙誌聰。這種安排無疑降低了何東俊暴露身份的風險,確保了情報工作的順利進行。

何東俊正在店裏統計貨物,用算盤計算,櫃台上響起了電話。他放下手上的工作來接聽電話。

電話裏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老板,有情況!和佰在警察局被抓了,看他們運送他的方向,好像是要把他交給日本人。”

何東俊立馬掛斷電話,轉頭對趙誌聰說道:“趙誌聰,你跟我去約瑟酒館找一趟白山。”

趙誌聰立刻點頭應道:“好的。”說著便將手槍別在了腰間。

何東俊見狀連忙攔住他,神色嚴肅地叮囑道:“這次我們過去隻是去告知白山關於和佰的事情,並非有其他行動。若是途中不巧遇上巡邏的日本兵或警察來搜身,恐怕我們就插翅難飛了。”

此時,江平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主動開口道:“我跟你們倆一塊兒去吧。”

何東俊趕忙擺手攔住他,語氣急切地勸道:“你還是不要去了。現在那兩個特務正四處搜尋你們嵐風隊呢,他們知道你江平的長相。要是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咱們可就全暴露了。”說完,他拍了拍趙誌聰的肩膀,示意他跟上自己,然後兩人一同離開了。

指揮部的那位首長此刻心中猶如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萬分擔憂之情溢於言表。那緊鎖的眉頭仿佛能擰出水來,眼中閃爍著焦慮的光芒,與城內失去了聯係,這讓他的心一直懸在半空,生怕那個名叫沈嘉奇的同誌遭遇不測。他深知沈嘉奇的重要性,每一個細節都可能關乎到整個戰局的走向。

而當他費盡心思找來接替何東俊交通員職位的同誌時,卻未曾料到竟然是兩名看似嬌弱的女同誌。她們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勇敢,盡管麵對未知的危險,但依然毫不猶豫地接過了這份重任。然而,她們遠遠無法想象,城內竟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危機——有一名同誌的身份已經悄然暴露。

這並非是高橋憑借其敏銳的偵查手段調查而出,而是那個狡猾的阪田淺早已洞悉了他的身份。阪田淺就像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靜靜地等待著最佳的時機出手。他故意不將此事通知高橋,心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擔心一旦打草驚蛇,那名同誌便會有所警覺,從而逃脫他的抓捕。相反,他決定派遣專門的人手,精心策劃一場抓捕行動,務必將這名同誌擒獲歸案。這名同誌如同身處一座隨時可能崩塌的危樓之中,危險正一步步向他逼近,而他卻渾然不知,依舊在城中默默堅守著自己的使命……

和佰被銬上手銬後,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他默默地跟在劉漳山身後,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雲端般沉重。劉漳山那堅定的步伐以及周圍士兵們嚴肅的神情,讓他愈發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當他們來到憲兵隊門口時,那整齊排列成兩路的士兵如同一座沉默的壁壘,散發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和佰緩緩下車,刹那間,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迅速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那冰冷的金屬觸感似乎要穿透他的靈魂。他瞪大雙眼,眼中閃爍著迷茫與不解,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會讓如此眾多的士兵將槍口無情地對準自己。然而,此時的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然不知不覺地掉進了沈嘉奇精心為他設計的那個錯綜複雜的圈套之中,就像一隻落入陷阱的獵物,毫無反抗之力。

藤野緩緩走出,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他看著劉漳山,鄭重地說道:“劉隊長,這件事情你們做得非常好,辛苦你們了!”說著,他微微低下頭,裝作極為恭敬的樣子,深深地朝劉漳山鞠了一躬。那姿態,仿佛在表達對劉漳山等人的感激之情,但實際上卻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劉漳山則一臉坦然地回應道:“為皇軍效力乃是屬下的分內之事,能為主子分憂,再辛苦也是值得的。”話語間,透露出他對皇軍的忠誠與服從。隨後,他微微點頭示意,便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劉漳山離去的那一刻,藤野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他立刻下達命令,讓士兵們將和佰帶進憲兵隊內部。在前往審訊室的途中,後麵一名士兵始終用那長長的長槍緊緊頂著和佰的頭部,那股逼人的氣勢讓和佰不禁打了個寒戰,他開始後悔自己曾經卷入的那些紛爭,如今卻隻能任由命運的擺布,不知等待著他的將會是怎樣殘酷的結局。

審訊室裏那幾名身著黑色製服的人員動作嫻熟地將他牢牢綁在了那巨大的十字架上,繩索緊緊地勒住他的身體,仿佛要將他禁錮在這冰冷的刑具之上。隨後,高橋那高大而威嚴的身影以及沈嘉奇那略帶陰翳的麵容緩緩地走進了這間充斥著壓抑氛圍的審訊室。

審訊室內的燈光昏黃而微弱,光線仿佛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整個環境顯得格外昏暗。窗外的雨水淅淅瀝瀝地下著,那滴答滴答的水滴聲不斷地傳入耳中,仿佛是死神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回蕩著。

和佰背後的這個十字架,仿佛承載著無數的罪惡與痛苦,之前這裏已經綁過太多的犯人,那股刺鼻的味道愈發濃烈,直衝他的鼻腔。那血腥的味道,就如同尖銳的鐵釘一般,狠狠地刺進他的嗅覺神經,讓他感到一陣惡心和反胃,仿佛胃裏正在翻江倒海。然而,對於像藤野這樣經常出入這些陰暗之地的人來說,這些早已習以為常,無法再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影響。

藤野微微躬下身軀,先是向高橋恭敬而又端正地鞠了一躬,那動作中帶著一絲敬畏與諂媚。接著,他便跟隨在沈嘉奇的身旁,兩人猶如忠誠的侍衛一般,分別穩穩地站在了高橋的兩側。高橋則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和佰麵前,那雙銳利的眼睛直直地對視著他,仿佛要透過他的靈魂,看穿他內心深處的秘密。

“喂,難道就不好奇為何你會機緣巧合地來到這個神秘而又充滿未知的地方嗎?”高橋那雙冰冷如霜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一臉茫然的和佰,眼中似乎隱藏著無盡的深意與莫測。

然而,和佰此刻心中滿是疑惑與不解,他瞪大了雙眼,滿臉無辜地說道:“高橋隊長,我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帶到這個詭異的地方呀?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緣由呢?”

高橋微微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隨後他向一旁的沈嘉奇做了一個隱晦的手勢,仿佛在暗示著什麼。

沈嘉奇從衣服那寬大的兜裏緩緩掏出那張皺巴巴的報紙,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和佰的麵前,輕輕地將報紙拿起,在和佰眼前晃了晃,然後用手指著那框醒目的消息,嚴肅地問道:“你看清楚了沒有,這上麵赫然刊登著的人名就是你!現在,你來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你的名字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和佰看著那報紙上自己的名字,頓時慌了神,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絕對不是我幹的啊,我真的是一無所知,肯定是有某個居心叵測之人在背後暗中搗鬼啊!我可真是有口難言呐,要是讓我知道這個幕後黑手是誰,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但他永遠都不會想到,這個一直在背後搗鬼的人,竟然就是此刻正站在他麵前,看似平靜卻暗藏心機的這個人——沈嘉奇。

“我們實在是對你們這類人有著極其強烈的厭惡之感呀。”沈嘉奇巧妙地借勢,仿佛真的被激怒了一般,眼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光芒,“當初竟然膽敢投靠我們,然而背地裏卻偷偷地和那些可惡的反日分子互通情報。尤其是那昨天夜晚在約瑟酒館舉行的盛大酒會上,你也是在場之人呢,關於這件事情,想必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啦。倘若不是因為你在這張頗具影響力的報紙上刊登了如此這般的一則消息,暗中示意著你的那個同謀夥伴,那麼昨天本該在酒館中精心設下的那個陷阱,我們或許就有極大的可能成功抓獲那個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蒙麵殺手呢。”

說到這裏,沈嘉奇微微加重了語氣,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計謀得逞的模樣。而對方則立刻慌亂起來,連連辯解道:“我真的是冤枉啊~”

沈嘉奇見狀,心中更是篤定自己的挑撥之計奏效了幾分,他繼續對著一旁的隊長說道:“隊長,昨日之事確實是我主動邀請和佰前往約瑟酒館的呀。但當時我就隱隱感覺到他來到酒館的目的絕非單純,從他表麵的行為舉止上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異樣之處。可實際上呢,他大費周章地前來此地,其真正的意圖就是想要悄悄地觀察周圍的情況,密切留意那個一直神出鬼沒的蒙麵殺手,也就是他暗地裏的那些同黨到底會不會有所行動。”

沈嘉奇一邊說著,一邊暗中觀察著日本人的反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他深知隻要能進一步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讓日本人徹底與對方撕破臉皮,那麼自己在這場複雜的局勢中就能夠占據更為有利的地位,為後續的行動打下堅實的基礎。

我給你兩個選擇。高橋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和佰,緩緩地走到他的麵前,伸出手猛地抓住他的頭發,那股力量仿佛要將和佰的頭皮扯下一般,隨後發出低沉而冰冷的聲音警告他:“要麼證明你的清白,勇敢地站出來,說出那個栽贓你的人,並拿出確鑿的證據,隻要你做到這些,我可以網開一麵,放你一馬。但是我必須得提醒你,這可是一條充滿艱難險阻的道路,你最好不要輕易選擇這條路,因為還有一條路在等著你,那就是你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情就是你所為,並且說出你這個同夥的詳細信息,包括他的住址,即便如此,你也能活著。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像現在這樣,頑固地繼續耗著,我們不介意陪你慢慢耗下去,但是你要明白,接下來等待你的那些刑罰,你能否扛得住,我真的無法確定,到時候你將會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也許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未必能夠留下,這一切都將由你自己來決定。”

接著,高橋做了一個果斷的手勢,身旁的那幾名凶神惡煞的人員立刻心領神會,紛紛拿著各種各樣恐怖的刑具,一步一步地朝著和佰逼近,然後毫不留情地開始對他施加刑罰。高橋和沈嘉奇兩人帶著一臉冷漠的表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陰森的審訊室。而藤野則像是一隻嗜血的野獸,拿起那根布滿倒刺的皮鞭,狠狠地朝牆上抽了兩下,試探著它的威力到底有多大,緊接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用力地將皮鞭朝和佰的身上狠狠地甩去,那皮鞭在空中劃過一道可怕的弧線,仿佛要將和佰的身體撕裂開來一樣,空氣中瞬間彌漫起一股血腥的味道……

和佰那猙獰的麵容此刻因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形,他仿佛一隻被困住的野獸般,一邊聲嘶力竭地嚎叫著,一邊如同喪家之犬般喊著:“高橋隊長,這真的不是我弄的啊!至於是誰弄的,我真的是一無所知啊,我……我對皇軍對大日本帝國那可是一片赤誠之心,忠心耿耿到了骨子裏啊!我隻清楚與我有過聯係的人是張孟龍,至於其他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家夥,我一定能夠利用自己所擁有的特殊身份去試探他們的真實身份啊,求求你們別就這樣走啊。啊~”

而就在此時,剛剛離去的沈嘉奇卻將這番話一字不漏地聽進了耳中,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心中暗暗思忖道,像和佰這樣的叛徒,如果不能盡早將其從隊伍中清除出去,那麼隨之而來的危險必然會如滾雪球般越積越大,後果不堪設想。並且,結合之前和佰所發生的這件事以及張孟龍同誌在犧牲前的鄭重交代,沈嘉奇深切地意識到,必須要對潛藏在這座城市中的其他同誌進行細致入微的甄別工作,絕對不能讓更多的人陷入叛變的泥潭之中,否則,整個戰鬥序列都將麵臨巨大的危機,每一個細節都關乎著無數戰友的生命安危,容不得絲毫馬虎和懈怠。

通過方才那驚心動魄地在審訊室裏所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沈嘉奇猶如親眼目睹般再次深切地見到了高橋那宛如惡魔般殘忍冷酷且毫無情義的另一麵。要知道,雖然這個和佰曾一度被視為叛徒,但沈嘉奇心中卻始終堅信,高橋對於這些敢於反抗的抵抗分子所施予的刑訊手段必定會殘忍到超乎想象的程度。那和佰被皮鞭瘋狂抽打時所發出的一聲聲淒厲嚎叫聲,每一下都仿佛如同尖銳的利箭一般,直接狠狠地刺入到了沈嘉奇那最為深邃的靈魂深處,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就讓他不由自主地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當他再度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那陰森恐怖的審訊室之時,和佰究竟會變成何種模樣,這一切都讓他感到無比迷茫與不確定,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或許此時的和佰已然被折磨得體無完膚、慘不忍睹的可怕場景。

隨後,他神情凝重地同高橋一同緩緩回到了那略顯壓抑的辦公室,高橋則悠然自得地靠坐在那柔軟的沙發之上。他微微眯起眼睛,麵帶一絲詭異的笑容,對滿臉擔憂的沈嘉奇緩緩說道:“沈先生,你無需如此害怕,對待不同的人,我自然有著截然不同的辦法。”

沈嘉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片刻後開口道:“我明白,像這種人,簡直就是典型的腳踏兩條船之輩。”

然而,高橋卻立刻毫不留情地駁回了他的想法,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嚴肅地說道:“沈先生,你所言差矣。他並非僅僅是腳踏兩條船那麼簡單,實則是為了滿足他那無盡的私欲,能夠毫不猶豫地將我們憲兵隊以及地下黨統統一腳踢開,絲毫不顧任何情誼與道義。”

不管他究竟屬於哪一個陣營,這其中有著極為關鍵且不容小覷的一點。高橋神情嚴肅地繼續加以補充道:“對於身處此境的人而言,隻有兩個極端的選擇,要麼堅定不移地保持忠誠,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要麼毅然決然地選擇造反,將所有的信念與行動都推向極致。倘若一個人始終徘徊於兩者之間,無法明確自己所歸屬的陣營,那麼在這樣複雜多變的局勢之下,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長久地生存下去。那種模棱兩可、左右搖擺的態度,隻會讓自己陷入無盡的困境與危機之中,最終被曆史的洪流所吞噬。

然而,此時沈嘉奇卻提出了一個頗為疑慮的問題:“可是我們真的能夠確鑿無疑地確定那份報紙上的那則消息就是他親自刊登的嗎?要知道,萬一是有別有用心之人借著他的名義去登報呢?這種可能性並非完全不存在啊。”

高橋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他緩緩說道:“關於此事,我已經派遣了藤野君前往相關的報社進行細致入微的調查了。經過一番努力,報社的老板親口承認了那則消息的確是由和佰刊登的。而且,刊登記錄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就是和佰的名字,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如今,我們終於可以放下心中的些許擔憂,朝著下一步的行動穩步邁進了。”

那這個和佰倘若真的頑固到底、死都不肯招供,那我們究竟該如何是好呢?難不成真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樣死去嗎?沈嘉奇滿臉疑惑與擔憂,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沒錯!”高橋神情堅定且果斷地回應道,“我向來都是這樣行事的。要是他能夠乖乖聽從我的安排,按照我所說的去行動,那麼我可以向他保證,他將會如同置身於天堂一般,盡情享受這美好的世間;然而,如果他膽敢背叛我,在我麵前耍弄任何花招,那我必定不會輕饒他,我會讓他嚐盡生不如死的痛苦,持續不斷地對他施以折磨,直至他油盡燈枯、生命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