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啞然失笑。
“為什麼看小孩會餓？”
“小孩的肉嫩。”
“...”
宋池突然不想再問了，再問下去，或許就要問出一些什麼更奇怪的事情了。
然而，白玉卻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莫不是老板真喜歡吃？”
“阿玉喜歡？”
“沒吃過，不能評價。”
宋池道，“不可以吃。”
“好。”
“不問問我為什麼嗎？”
白玉搖頭，說的認真，“老板的話就是命令，跟著老板走，天天有肉吃。”
得到白玉的回答，宋池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他別扭道，“今天怎麼那麼喜歡搖頭？”
“可能最近頸椎不太好，需要晃晃。”
晚飯時候。
白玉看著碗裏多加的兩個雞腿，眼睛放了光。
“阿玉。”
塞的嘴滿滿的，白玉仍堅持應道，“唔..嗯？”
“想知道林雄的後續嗎？”
白玉點了點頭。
“死了。”
宋池漫不經心地拿著筷子在碗口點了點，“在今天下午，西塘那邊，被人發現的。”
白玉咽下飯，她道，“老板會為他感到不開心嗎？”
“為什麼會？”
“那就好。”
“嗯？”
白玉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吃得幹幹淨淨的飯碗，乖乖地放下，然後抬起眼看著宋池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不希望老板不開心。”
“老板這麼好的一個人，一定要開心。”
宋池好像知道了一件事。
可是他並不太確定。
他試探性的開口，“怎麼突然這麼說？”
“隻是希望老板開心。”
白玉又補了一句，“身為下屬的正常心理。”
聽著倒是蠻合理的。
如果他不知道白玉下午忽然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話，那他或許就要因為白玉的這段話，又要隱隱開心好半天。
宋池扯了扯唇角，盡量笑的自然。
上次也是這樣的。
忽然就打感情牌。
“阿玉。”
“嗯？”
“阿玉從前是做什麼的？”
“人。”白玉眼神認真，“在好好的做人。”
“除了這個呢？”
“當打手。”
“打手？”宋池放下筷子，“可我記得阿玉曾是黑鴉眾的人。”
他抬起眼，眉目含笑地看著白玉。
“在殺手組織裏當打手，看來阿玉的武功定然是上層的。”
宋池的笑裏帶著刀片，像是想要生生地挖掉她的肉一樣。
白玉眨了眨眼睛。
“老板聽錯了，我說的是打下手。若是武功好，早去做殺手了。誰願意給人打下手呢？”
她抿了抿唇，“我還從來沒有殺過人。”
“老板，你信嗎？”
片刻的目光交流裏。
宋池隻好說道，“信，阿玉說的話，怎麼會不信呢？”
果然，沐哥說的對。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的。
白玉舒了一口氣，又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囁喏地問道，“老板會因此覺得我是爛魚爛蝦嗎？”
宋池一愣。
這才意識到和陸夫人的對話，讓白玉有些在意。
他無奈地說道，“怎麼會呢？即使阿玉在水裏，也是顆長勢極好的珍珠。”
“不會是爛魚爛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