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青看著白婷臉上淡然的表情,好奇地問道:“小姐,你真的不氣?”
白婷輕輕點頭,微微笑道:“不氣,隻是有些感歎罷了。”她心中明白,張顏善對她來說隻是一個過客,一個陌生人。她曾經對張顏善投入了情感,對他充滿了期待和希望,但那隻是她一廂情願罷了。現在,她已經看透了這一切,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不想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更不想讓張顏善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傷害。
梁小青見白婷如此淡然的模樣,一時有些想不明白。她知道白婷原先對張三哥的感情十分深厚,一臉甜蜜羞澀。但是昨天聽到張家退親的消息後,白婷卻突然昏了過去。今天再提起張三哥時,白婷卻已經一副淡然的模樣了。梁小青心中有些疑惑,小姐的轉變真的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時,張家門前突然響起了陣陣鑼鼓聲。聲音直直地敲了半個時辰才慢慢散去。張婆陳氏和張老太爺坐在廳中,相對沉默。他們的心情十分沉重,仿佛被石頭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們被這件事情弄得暈頭轉向,不知所措。張婆陳氏心頭怒火中燒,幾欲衝將出來。她想到白家這樣無理取鬧,不僅壞了他們與白府的親事,更讓四鄰看他們的笑話。她決定要出這口氣,不能輕易饒過白家。
張老太爺卻狠狠瞪著她,“怎麼出?你說怎麼出氣?你個死老婆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心中憤怒無比,對這個不爭氣的老婆子失望透頂。
張婆陳氏被他罵得跳將起來,大聲叫道:“退白家的親,說白家,你不是也同意?這倒怪起我來了!”她感到十分委屈,明明是為了張家著想,卻被張老太爺罵了一頓。
張老太爺重重哼了一聲:“不是讓你找幾個兩家相熟的人去說和?怎麼還是讓那個媒婆子去了?”他瞪著張婆陳氏,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責備。
“那潘家老爺可說了,兩家結了親,兒子的前程他自當出力。院試馬上就開考了,兒子三試過了兩試,今年院試若能過,明年參加鄉試,以我們兒子的才學,再加潘家錢財的打點,能中個舉子也說不定。你說,我能不急麼?”張婆陳氏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苦衷。她知道兒子的才學,也清楚這次的親事對兒子的前程有著極大的幫助。因此她才急於想要解決這件事情,但卻發現自己無力去改變現狀。
張老太爺聽後沉默了片刻,“那你還與白家較什麼勁?趕快請蔣婆子過來,讓她知會潘家一聲,這邊的事兒已了,早早換了庚帖是正事!”他深知現在最重要的是兒子的前程問題。雖然對白家的做法感到不滿和憤怒,但他也不能為了這件事情而影響到兒子的未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請蔣媒婆過來知會一聲潘家的人一聲就行了。
張婆陳氏聽後頓時站起身子來急忙往外走:“我叫那天殺的白家氣糊塗了。兒子的親事要緊……”她一邊說一邊尋了家裏的仆婦讓他去請蔣媒婆過來。
那蔣媒婆得到消息後心中十分詫異:“張奶奶辦事竟這樣利落?退婚書已經寫過了?”她心中有些疑惑地問道。
“已寫好了。”仆婦點頭回答道,“斷得幹幹淨淨!”
蔣媒婆聽後頓時歡喜起來她當下趕緊換了新衫梳頭淨臉兒好生打扮一番急匆匆去潘家報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