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笏麻木的坐在香粉味滿堂飄的煙雨樓裏。
他身邊的阿意滿麵春風,紅光滿麵。
明笏想哭。
還想阿姐。
為什麼,阿意這個侍衛,能不顧他這個主子的意願把他帶過來煙雨樓呢?
明笏默默的抱緊心靈脆弱的自己。
那些淫亂不堪的聲音到處都是。
明笏努力捂緊自己的耳朵。
心裏哭哭啼啼:阿姐你快來,你的小狐狸真的要髒了,這裏好亂嗚嗚嗚。
表麵上,明笏鎮定自若一本正經的對阿意問:“你是誰來著?”
阿意正沉迷於煙雨樓熱情的女子們的“公子~公子可要聽聽曲~”“公子~公子來看看我的畫~”等等的溫柔鄉裏。
他聽到明笏的話有些驚訝的抽空回了一句:“主子,我是阿意啊?您的貼身侍衛。”
明笏:“……”
所以,自己剛剛,為什麼要被這個侍衛牽著鼻子走?來這個鬼地方?!
明笏不開心。
他揣著手,霸氣發言:“那我現在要走。”
阿意反應極快:“啊?”
他趕緊攔著:“主子,屬下都已經有在努力替您阻擋這些姑娘了,您還要走……也太不給攝政王麵子了吧。屬下怕那位又給您沒事找事。”
明笏眯眼:“我是什麼身份?”
阿意:……
他猜不了這位帝王的心思,苦著臉。
“主子咱們現在先別說這些了,不合適!小心隔牆有耳!”
明笏老神在在接著揣手:“哦,好吧。”
阿意冷汗直冒,這勉為其難的模樣……陛下回去不會生氣治我罪吧?
好可怕嗚嗚嗚。
屬下再也不敢了。
下次您出來微服私訪,屬下絕對推薦屬下的死對頭阿銀去,陛下您回去可千萬別宰了屬下就成啊嗚嗚嗚。
其實明笏隻是在思索。
攝政王是誰?
為什麼非見不可。
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
阿姐什麼時候會來嘛嗚嗚嗚。
一點頭緒也沒有真的很煩人誒。
闌穗:謝邀,人昏了,不想起來。
明笏漫無目的的盯著窗外的曇花出神。
藏在花盆底下貓著腰偷聽的殺手感覺脊背一涼,不好,誰盯上了他?!
殺手悄咪咪露頭。
往上。
往上。
再往上。
直到眼珠子隔著曇花盆和明笏對視。
一眼萬年。
真可謂是一眼萬年。
明笏大驚失色,嗓音尖銳:“阿意救我!!!有人躲窗外那曇花盆底下!!!”
殺手見勢不妙趕緊跑路。
阿意回頭,疾步追至窗邊。
他頓了頓,又退了回來,嚴嚴實實的探查明笏四周,生怕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明笏猛地感覺自己頭暈目眩。
他昏過去前最後一個念頭還是:“阿姐怎麼還不來找我啊……”
阿意臉色一變正準備去扶起明笏。
卻也轟然倒地不省人事。
哦吼吼。
攝政王的暗衛到這裏的時候,笑容滿麵。
“這可是立了大功啊!”
煙雨樓的女子不知何時紛紛倒地。
那些顧客們也無一幸免。
攝政王笑的開懷:“果然還是個小孩,居然連這些脂粉裏頭混有迷藥都聞不出來。”
暗衛點頭附和:“主子英明!”
攝政王心情不錯:“還以為這新帝王多難對付呢……原來不過是一個自投羅網的小廢物啊。”
暈了的明笏暗搓搓睜開眼又立馬閉上裝睡。
狂妄自大的攝政王主仆壓根沒有注意到。
阿意也睜眼朝明笏眨了眨眼又閉上。
暗號對接成功,該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