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收養的孩子,到底是五個還是四個……
她想不清楚,千千結絲絲纏,千絲萬縷的關係理不清還亂。
歆藝安慰自己,說不定八竿子打不著,不要瞎操心了後不再言語了。
蕪薑心細,想著找個合適的時機問問歆藝怎麼回事,平時那麼喜歡茶言茶語活潑開朗的一個人,怎麼會隨隨便便問個取名就寡言少語了呢?
神情也不自然,可又不是她這種自己本來就是悶葫蘆不愛說話的性子。
(不得不說,你小子對自己定位挺準確的)
———
風鈴把他們逐一安排好後,扭捏做作的回到了黛竹的院落【慕竹院】。
她小心翼翼的彙報完自己的安排,查探恢複容貌的闌穗的神色。
“主子,您今日可要去祭拜那幾位了?”
闌穗垂眸,澀聲:“……自是要的。”
風鈴應“諾”,懂事的取來祭拜的籃子。
闌穗目光遠眺門外,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是黃昏了,她歎:“事不宜遲,走吧。”
風鈴亦步亦趨的隨著闌穗邁步,到了城主府隱蔽的一處角落的幾座墳前,她安靜木訥的佇立在以前的位置看著闌穗動作。
闌穗悲慟的看著眼前的墳,嘴裏喃喃:“快了,阿姐……”
貢品被整整齊齊擺放在墳前,香爐裏的紙錢在烈火的吞噬下很快化為灰燼。
打旋兒的火焰明明滅滅,映照著木牌——木牌上明晃晃的刻著:【吾姐闌竹之墓】。
闌穗痛痛快快哭了一場,不是大吼大叫,就隻是流眼淚,流幹了才怔怔提起籃子起身。
身形不穩的晃了晃,被有備而來的風鈴緊緊攙扶住,她哽咽:“主子,您這是何苦呢?”
闌穗酸澀的眼眶眨了眨,仰望天空,今天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啊……
許久,她沒有回答風鈴,風鈴隻感覺身子忽然一重,再看過去時,自己攙扶著的闌穗就已經靠在她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風鈴看著另外幾座墳歎息一聲,認命的扶著她回了房。
烏鴉啼叫盤旋於墳的上空,它的聲音被結界阻攔,沒有任何人聽見。
另外幾座墳的木牌上,赫然依次寫著:
【未亡人闌穗之墓】
【未亡人闌麥之墓】
【未亡人語慎之墓】
【未亡人念穗情之墓】。
……
嗬嗬,蕪薑木著臉。
她現在的心情十分想操刀。
自己大半夜擔心便宜妹妹,禮貌敲門,結果不僅被拒之門外,人家還讓她滾,別打擾人家睡覺。
所以——她這個便宜妹妹都這樣對她了,她為什麼還要在外麵傻傻的吹著冷風等人家開門呢?
蕪薑冷笑,軟的不吃那就來硬的。
今天這門,她還非進不可了!
歆藝毫無睡意,悶悶不樂的懟了蕪薑,就打算走窗戶出去屋頂上透透氣。
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剛剛被自己拒絕開門的蕪薑正在她的屋頂上上房揭瓦。
歆藝傻眼了。
她無語凝噎:“你沒事吧薑姐姐?!”
這是什麼行為?小偷啊!
蕪薑:咳咳,這是意外!你信我!
歆藝翻白眼:“你看我信不信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