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藝弱弱的在腳底摳出一座城池。
闌麥堅持不懈重複問道:“蠱蟲好玩嗎?”
另外三雙布靈布靈的眼睛的主人好奇又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幸災樂禍。
歆藝實在受不了那幾個混蛋,好歹塑料兄弟姐妹一場,就這?!
她怒目圓瞪,斥責:“長姐的夫子難道沒有教過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嗎?你們這是同流合汙!”
蕪薑沉默的看了看能言善辯的祁堯,明笏歪頭疑惑:“我從來不聽課啊,你不知道嗎?”
歆藝難得被這話堵的心口梗了梗。
他說的是事實,我竟然無法反駁……
祁堯保持沉默,雖然他是三個人裏唯一一個聽過一點點課的,但是也就一點點,不能更多。
被祁堯視而不見的蕪薑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態度十分十分明顯的向歆藝表達了自己也愛莫能助。
歆藝:……
很好,道德綁架失敗。
指望三個沒有道德的人道德綁架的了?
笑死,相當於母豬能上樹了都。
闌麥滿意的看著終於肯開口說話的歆藝,道了聲謝:“感謝你們四個小廢物的聲音貢獻啦~”
???
蕪薑凝視著闌麥說完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驟然消失的地方,神情不屬,不知是在問誰:“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歆藝如醐灌頂,糟糕,自己還是開口了,她懊惱不已的拍拍自己好像不太聰明了的腦殼子。
祁堯闔眸,感受著悄無聲息在闌麥身上留的紙片人小傀儡的位置,淡定無比:管她作何用,若有危險,殺過去便是。
沒錯,那個可可愛愛的小兔子傀儡是虛晃一招,要論陰人,還得是祁堯這個老六。
明笏若有所思的把折扇收進去衣袖裏,笑盈盈一拍手,興奮的提醒道:“好啦好啦,哥哥姐姐們,我們到城主府了喔~”
眾人反應不一,幼稚鬼一樣盡管暗中你爭我搶在明麵上卻意外和睦的挨個下了馬車。
城主府前等候已久的黛竹的貼身婢子風鈴疾步上前迎了過來,語速快極,生怕慢一秒小姐就多受一秒折磨一樣:“請問幾位可是聽見了管家傳話來幫助我家小姐治那邪病的貴客們?”
祁堯作為幾個人的門麵,理所應當被推了出來萬眾矚目之下與風鈴交涉,穩如老狗:“嗯。”
背地裏罵罵咧咧,幾個人都不喜歡被人當猴看,我就喜歡了?嗬忒,就知道讓我當出頭鳥,擋箭牌,啥也不是。
風鈴覺得這位貴客大概是寡言少語那一類的,也不廢話,直切要點:“勞煩幾位跟我來。”
布衣們若有若無的八卦目光在幾個人進了城主府後頓時無影無蹤。
幾個人霎時間渾身都舒暢了,默默吐槽:如芒在背的感覺這輩子不想體驗第二次,真的。
又尷尬又不好意思的。
風鈴腳程快,後麵跟著的蕪薑四人也不在話下,畢竟都是有點底子的,不至於氣喘籲籲一步三喘。
故意想考驗他們的風鈴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哦吼,這幾個小主子不賴啊,不愧是主子選的人,嘖嘖嘖,我主子眼光就是好啊。
到了黛竹住的院落,蕪薑不動聲色觀察四周,略略挑眉,挺寶貴的啊,到處都是暗衛。
闌穗早早預料到幾人會來,演戲演的有模有樣,整個人躺在床上,因為入睡又陷入夢魘掙紮而鬢角皆是汗水,哪怕蓋著被子亦是手腳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