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霧漓親身實踐後,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大家,的確不亦說乎,不過挺費膽量的。
暴躁的人是真的不好惹。
語慎本來帶她們來邀玉樓就是為了玩的。
在邀玉樓包了三間單人房的他們理所當然住了下來,也算不枉費之前和蕪薑軟磨硬泡得來的出宮遊玩的機會。
霧漓在得知眀笏這個倒黴鬼要帶他們三個人逛完整棟邀玉樓的時候快要笑死了。
真的,笑的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畢竟邀玉樓不可謂不大,光是一樓就有六個場所要逛,全部走完至少要半個時辰。
更遑論它有三層高。
以此類推,眀笏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黴。
阿竹怕她真的喘不上來氣嘎了。
主子知道了會討厭她,覺得她沒用的。
所以她趕急趕忙的拎起桌上輕便的茶壺倒了一杯熱茶在茶杯裏,給霧漓輕輕吹了吹熱氣再遞過去給她。
接過茶水的霧漓等到茶水成了適宜的溫度,小口小口喝了起來,漸漸的氣息平穩緩了過來。
她喝完把茶杯放回桌上,道了聲謝。
眀笏這才不悅的瞪了瞪緩了過來的霧漓。
“有什麼好笑的?再笑就……”
他話到嘴邊稀裏糊塗的拐了個彎:“就讓你笑個夠。”
眀笏:???
他開始懷疑人生,我是想說這句話來著嗎?
這不科學啊!他明明想說的是“再笑就和我打一架!”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
櫟朔拍手:“好啦好啦,你們該出發了。”
眀笏回過神來,身體已經本能的行動起來,他隻好想著:不管了,先放著,走完過場先。
後方的櫟朔笑眯眯的目送一行四人遠去。
直至看不清楚,他才低頭瞅了瞅手心裏看著可可愛愛實際可以遠程改變人想法的貓貓折紙。
慨歎道:“主子為了他們真是操碎了心啊。”
———
霧漓因為眀笏那句“笑個夠”一直在反複橫跳眀笏的底線。
一刻鍾後
眀笏指著打得熱火朝天的一樓珠寶坊道:“這裏是賭場。”
霧漓故意:“什麼?狐狐你讓我笑個夠?”
眀笏麵無表情,帶著他們到了琴悅場。
“這裏是尋歡作樂的場所,不過不是青樓。”
霧漓犯賤:“奧,狐狐讓我笑個夠欸!”
眀笏黑臉,別以為他聽不見語慎和阿竹憋笑的聲音,又走了一段路,到了文墨池。
他耐心有限:“這裏是文人墨客談天說地的地方。”
霧漓賤兮兮:“欸?狐狐要我笑個夠?”
眀笏耐心耗盡,再也不顧風流倜儻的公子形象怒吼:“你給我閉嘴!”
霧漓眨眨眼,聽語氣知道這是惹毛了,急忙順毛:“好好好,我閉嘴就閉嘴,你別生氣了嘛。”
眀笏看她這麼識相,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
本來就氣不順,霧漓還火上澆油。
好了,現在的眀笏徹底像一個炮仗似的了,誰觸點他的黴頭他都能不分敵我的就炸誰。
語慎試圖緩和一下氣氛,畢竟文墨池那些文人墨客被這邊的動靜一吸引,視線全聚過來了。
如芒在背,事實上是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的。
然而他才一開口。
“那個……”
眀笏猛的扭頭看他:“你也閉嘴!”
說完這句話他又看向那些文人墨客。
“看什麼看?是寫文作詩都很會了嗎?!”
文人墨客萬萬沒想到看戲還會被殃及池魚。
紛紛收回目光,少東家惹不起躲得起。
阿竹忽然弱弱舉了下手。
眀笏看見了,語氣不善問:“什麼事?”
阿竹看著眀笏後麵有些怯生生的說:“櫟朔在你後麵。”
眀笏不屑:“不信。”
阿竹一默,算了,不信就不信吧。
她心裏默哀三秒:我隻能幫到這裏了。
櫟朔陰惻惻的聲音幽魂一樣在眀笏耳畔響起:“什麼不信?”
眀笏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想到還是在身後,他的身子不由得罕見的僵了僵。
機械的轉過頭去,眀笏驚悚的看見了櫟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