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雜耍團裏的人肉眼可見的忙碌起來。
“是你啊,我的好兄弟,你怎麼也在這裏?”
封不絕回頭,看到了為數不多的老熟人——那個雙頭怪。
封不絕不用說話,對方就開始絮絮叨叨,兩個頭你一言我一語的,“之前那個酒店薪水太低了,還沒有假期,你走之後我也走了。”
封不絕淡笑,“你也是晚上巡演的表演者嗎?”
“當然不是啊,我是負責驗票的工作人員。”另一個頭湊近,笑聲小聲說道:“這一場演出下來,比酒店幹一個月的工資都高。”
“兄弟,我先去忙了,門口已經有觀眾進場了。”
夜幕降臨後,雜耍團也開始了表演,而封不絕要做的是胸口碎大石。
第一個節目猴子騎車很快表演結束了,封不絕上了台躺在凳子上,這時他的電話響起。
雙手雙腳和腰部都被固定了,他現在接不成電話。
幾十秒過後,電話掛斷了。不到一秒,再次響起。
封不絕蹙眉,雖然不知道打電話的是誰,但不停歇的撥打電話,隻能是有要緊事。
副本之中,他的通訊錄裏隻有劉白和張沐,所以打電話的人不是劉白就是張沐。
如果是張沐還好說,對方隻是擔心他的安危,如果是劉白……那隻能說明另一個世界出大事了。
說起來,封不絕在這裏耽擱
的時間太長了。
旁邊敲錘子的人還在悠哉悠哉的調動觀眾情緒,拋出鉤子,卻不急著收網。他不著急,封不絕很著急,電話已經打了五通了。
似乎是看出了封不絕心裏著急,敲錘人更加不緊不慢了,一會拿起錘子,一會又放下。
封不絕受不了了,精神力放出,綁住封不絕手腕腳腕和腰部的皮帶瞬間附上一層冰霜,封不絕一用力,就斷了。
“你……你你……”敲錘人“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封不絕無視身旁的人,嘴角含笑眼角微彎,對觀眾道:“剛才隻是我們表演的一部分,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胸口碎大石。”
封不絕一把把原本的敲錘人按在板凳上,精神力凝聚的冰霜捆住對方的身體,把大理石放在對方身上之後,封不絕拿起錘子,“咚”的一聲,石頭碎了。
封不絕是用了全力的,所以敲錘人也碎了。
台下響起掌聲,這群觀眾喜歡看死人。
封不絕彎腰致謝,不等落幕落下就匆匆離開了。
打電話給封不絕的人是劉白,封不絕離開舞台,找到劉白的電話,回撥回去,但對麵已經無人接聽了。
出大事了,封不絕眉頭微蹙。
節目單上,第三個節目就是兩姐妹的鏡中淵,封不絕表演完,兩個丸子頭姐妹就拿著鏡子上了台。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封不絕再一次登上舞台。
“想看最精彩的表演嗎?有請兩位為我們表
演大變活人。”
對於封不絕的突然到來,兩姐妹顯然不知所措,尤其聽到對方竟然在教她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