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個極度危險的角色。
“京宜的仇人丟失了什麼東西,但是京宜又說,還沒確認是誰,難道是龍興鎮上的某個人竊走了那個東西?”
停在土地廟上的灰毛麻雀發出“喳喳”的叫聲,細到刺耳的聲音在漆黑的夜裏,宛若山鬼泣涕,陰風拂過窗子縫隙,讓人渾身不舒服。
封不絕揮了揮手:“去去。”
灰毛麻雀用兩隻空洞的眼睛看著封不絕,並沒有被趕走。
【染血剪刀】瞬間出現在封不絕手中,猛然揮出,灰毛麻雀“撲”的飛了起來,落到旁邊的槐樹上。
“嘖。”
封不絕可不會飛,就算爬到樹上也沒用,他沒再理會這隻麻雀,猶豫著要不要挖開裏麵的東西看上一眼。
“關秋,你怎麼看?”
“不要亂用這種台詞好不好?”關秋沒從骨哨裏出來,發出悶悶的聲音,“如果我是你,我絕對會裝作今天什麼都沒發現,轉頭就走。”
“我沒問你會怎麼做,我是說,會不會有危險?”封不絕當然知道關秋的作風,他要是關秋,早都成了鬼了。
“我沒感覺這裏麵有其他鬼。”關秋說,“但是,也許會有危險。如果你能躲過裏麵的危險的話,就沒事了。”
封不絕扶額:“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受教了。”
每到這種時候,封不絕就愈發能體會出小婭的好來。
“對比起來,小嬰真的是小天使。”
“你罵她幹什麼?”關秋納悶。
“……
”
封不絕雖然想知道裏麵究竟是什麼,但關秋的屁話其實也有幾分道理,裏麵有什麼東西,京宜一定會想要知道,他隻需要時時關注京宜,等到京宜忍不住過來的時候,圍觀就行了。
“要不還是再等等?”
封不絕後退一步,已經有了離開的打算。
土地廟前的土壤卻開始拱動,動靜不大,就像有隻蟲子要從下麵鑽出來,正在拚命蠕動,把土堆鑽得蓬鬆後頂起來。
停棲在槐樹上的麻雀忽然喳喳吱吱叫了起來,表現得很激動,封不絕懷疑會不會把它那把嗓子都給叫壞。
哦,它的聲音不是從喉嚨裏傳出的?那當我沒說。
封不絕看著一點白色的東西從土壤裏冒出來,心都涼了半截。
他還記得李曉柔說的話,也知道李曉柔是玩蟲子的。
白色的東西徹底從土壤裏鑽了出來。
“怎麼是……飛蛾?”
封不絕現在不確定這是不是李曉柔的蟲子,畢竟,李曉柔一直玩的似乎都是爬在地上的蟲子,這種能飛的,他也能玩?
微微躬身,封不絕看著這隻飛蛾,越看越覺得,後腦發寒,渾身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飛蛾翅膀上的紋路,看著非常像一具慘死的屍體。
頭上的圓形紋路和勾勒出眉眼的線條,是一張猙獰的臉,而翅膀越是靠近下麵,上麵的紋路就越像蜷曲在一起的手臂、腹部和雙腿。
“怎麼會這麼相像?”
相似到一定程度,看著的人,會從心裏油
然生出一種本能的恐懼。
關秋瞬間向他警示危險,封不絕猜測飛蛾可能是埋在土地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