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恪叔,我知道,我必須背起家族複興和查明當年慘劇真相的使命,但……抱歉,我還沒有準備好,請給我三年時間,三年後,我會給你答案。”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弄得楚長留心裏亂作一團,而且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一樣,不出的難受。
“好吧,我也不強求你。你應該已經見過田不語了,雖然那家夥看著挺穩重可靠的,但十三年前,他可是個最不靠譜的長老啊。長留,我相信人是會扁的,我等你,”柳雲恪的灰色眸子還是幾不可查地黯了黯。
楚長留不知道,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一次柳雲恪隻是先行一步,未來就不好了。
兩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柳雲恪在想:現在還不能告訴他太多,要不然他會一時間接受不了,反而讓他排斥家族,產生反效果。
楚長留首先打破了尷尬地氣氛,道:“我現在能進鑄穀麼?”
柳雲恪回了神,回道:“我個人建議你先不要去鑄穀,鑄穀雖然由楚家一手建立,但,自從楚家覆滅之後,裏麵的機關都會自行啟動,並且由護穀大陣進行定期維護,所以,現在裏麵就相當於死地。”
楚長留聽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幸好上一次田不語來找他時,他沒有進去,他又問道:“雲恪叔,那我現在應該去哪?柳家十三年前也是依附於公孫家的吧,慘劇應該與他們也有關係,我想繼續住在柳家,馬上我就十六歲了,就能夠隨意外出了,我可以借助柳家去積攢人脈,打聽十三年前的揚州三家到底為什麼去冀州參與那場屠殺,應該不隻落雪出世那麼簡單。”
柳雲恪暗自吃驚,他沒想到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已經能想到那麼多了,少年老成啊,他輕歎了口氣,道:“可以,我繼續化成柳二潛在柳家,柳二早在四十年前去西沙海闖蕩時就被沙匪所殺。雖然柳家和慘劇有關,不過,柳家人品性並不差,在他們收留了你之後,我夜入柳湘楠的書房傳授了他赤脈柳的製作方法,才能有今柳家的崛起,所以,你已經不欠柳家什麼了。”
“那,你要怎麼回去,我有六儀輪轉符。”楚長留右手一晃,一張黑色的符篆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我啊,就坐老龜回去吧,他能直接遊到江邊,有一套和鑄穀相同的避水陣法,”柳雲恪指了指不遠處的石龜,道。“我再給你幾枚靈劍符,如果有事找我或遇到危機情況,記得捏碎它,我會最快速度到達你在的地方。”
楚長留接下劍符,離開了鑄穀。
“田不語,還有雲恪叔,都對我很好,要努力了,才僅僅禦氣境前期,還遠遠不夠。”楚長留出現在臥房之中,暗自下了決心。
房外還是一陣嘈雜,看來還沒結束呢,楚長留不做多想,隻覺得有些疲憊,便和衣睡下了。
蘇州城城主因為不敢插手柳家和蘇家的事,一直不敢派出官兵打掃蘇家宅邸,所以隻有柳家在忙活。
整個蘇州城被這次蘇家一事弄得人心惶惶,明明是夜半十分卻家家燈火通明。
“爹,你,殺手會到我們家麼?”一個院落裏,紮著兩個丸子的女孩問向摟著她的男子。
男子還未開口,他旁邊稚氣未脫的男孩便搶先答道:“不會的,哥哥保護你。”這隻是很普通的一家,沒有人希望有戰亂。一時間,蘇州城裏回響著這麼兩句話:神州赤縣永清寧,靈風和雨樂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