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些道聽途說的西南某不知名鄉村的奇聞異事,或真或假。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西南邊陲小鎮奎鎮就發生了很多詭異的事。
奎鎮中學老師陳陽老師就是親曆者之一,初次拜訪陳陽老師的時候,老爺子躺在院子的大樹下乘涼,身著一白色背心,非常寬鬆,穿著一青黑色短褲,身材清瘦,精神矍鑠,躺在一竹編躺椅上,扇著一大蒲扇,旁邊還放著一大茶缸,非常的愜意。
那天和老爺子聊了很多,我整理了一下奎鎮那個年代的奇聞異事。
平村是奎鎮的一個下屬村,村子是一個宗族聚集村,村民意識都比較封建傳統。保存著正宗的西南風俗和生活傳統。除了遠離村子中心的幾戶外姓人家,村民大都姓陳,都是祖上一個分支下來的。
1964年八月初一,由於1959到1961年連續三年的幹旱,人心惶惶不可終日,能出動的勞力都不回閑賦在家,九歲的陳陽已經是家裏的半個勞動力。
正好今天是其跟著陳福順,被分派了喂養生產隊豬仔的任務。
那個年代,人民都吃不飽,喂養豬仔的食物,都是割田裏的雜草,再煮熟喂食。
“狗子,你快點,天都快黑了,待會兒看不清路了”
說話的是一十五六歲的黑壯少年,背著一背篼豬草,約莫有八九十斤,額頭見汗,似乎不覺得多累,說話中氣十足。
“富順哥,太重了,息一下”
這少年身材瘦弱,臉色微白,看上去十來歲的樣子。明顯的氣血不足,背著二三十斤豬草,也是氣喘籲籲。
“狗子,我聽瞎二爺說,這前麵的張家竹林有鬼,我們還是不息了”
黑壯少年說完,不由緊了緊背帶。
“福順哥,別說了,我怕”
清瘦少年臉色更白了。
雖說新中國成立後,就進行掃除封建迷信群眾活動,但對這封閉的小村而言,沒有起多少波瀾。
兩少年在夕陽餘暉下,腳步不由加快,身子也更拉的很長。
前行中,隻見山路前方浮現出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竹林裏還有一戶若隱若現的茅屋。
在夕陽下,本應看去清新自然的景象,此時在兩少年眼裏,卻如同食人的惡鬼,等待獵物的到來。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隻有些許的餘暉還殘留於這天地間,天色已漸漸模糊。兩少年郎的身影越來越接近竹林,隻見一陣稀薄的霧氣從竹林裏彌漫出來,慢慢的覆蓋了山路。
當兩少年郎走進霧氣,霧氣越來越濃,直至伸不見指。
“福順哥,等等我”
清瘦少年對著霧氣喊道,聲音都在顫抖。
霧氣流動,並沒有任何的回音。
“福順哥,你不要嚇我”
少年接著又用發抖的聲音喊道,可還是沒收到任何回應。
此時少年也嚇得一動不敢動。
霧氣也籠罩向少年,將其淹沒。
陳福順走出霧氣,等了一會兒,不見陳陽(陳陽小名狗子)跟著出來。
於是放下背篼,轉身回濃霧裏。
“狗子,你在哪裏,不要息了”
陳福順喊著,並原路找著去,直到穿出濃霧都沒見到陳陽的身影。
陳福順又在山路上呼喊了一陣,見天色已經黑下來,心頭不由大急。
隻得穿過濃霧背上背篼回家求助大人。
話說此時的濃霧中,陳陽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而下。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竹林方向
隻見竹林方向的濃霧滾動,似有一個龐然大物要從裏麵掙脫出來。
“嘻嘻”
一陣女人的嬉笑聲從濃霧中傳來,充滿了詭異和恐怖。
慢慢的一隻幹枯發黑的手臂從濃霧伸出來,抓向陳陽的衣領,將陳陽陽竹林裏麵拽。
陳陽被拉進竹林,由於過於害怕,身體已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鬼手拽著自己。
鬼手拽著陳陽來到竹林中央,霧氣並沒有籠罩進來,留著五六米直徑的一個圓形空地,濃霧在圈外翻滾。
空地中央有座無碑之墓,上麵光禿禿的,雜草都沒得一根。
來到這竹林空地,女人的嬉笑聲也沒有了。
空氣中極度的安靜,風吹竹葉也無聲。
話說陳福順回到家中,就向老爹(西南地區的土話,爺爺的意思)陳太清說了陳陽在張家竹林失蹤的事。
陳福順和陳陽是堂兄弟,兩人父母在1961年的時候,由於缺糧,進山找食物就失蹤了。
兩人和三個妹妹一個弟弟,就跟著老爹陳太清老奶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