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其實也不知道去哪。

當拋開宗門的記憶,才發現小時候的記憶已經模糊成一團。遙遠,

這應該是懷瑛第一次一個人出門,應該,還是遠門。

懷瑛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著路邊熱氣騰騰的小吃攤,遙遠的記憶才近了些。

不時有人的目光往她身上打量。

懷瑛想了想,應該還是紅衣顯眼的緣故。這滿大街的人,還是黑白青衣為多。這麼想著,懷瑛的視線卻觸到了一抹紅。

懷瑛帶著濃厚的興趣,打量著那個人。

麵前的樹林被削去了一片,短發的少年站在遠處高高的樹枝上,冷冷地看著他們的方向。

不遠處,少女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究竟想做什麼。”懷瑛極力壓抑著呼吸,盡量平靜的開口。

“不做什麼。”少年看著她氣級的模樣,聲調和嘴角一同上揚,嘲諷盡顯。

“那就讓我們離開。”

“如果我說不呢?”

懷瑛低頭看著腳邊。那裏還躺著一個人,看裝束應該也是個女孩,隻不過,她發絲散亂看不到臉龐,整個人臥在一團紅色裏,看上去奄奄一息。

懷遠知道,她應該是受了重傷,而且根據剛剛聽到的內容,她很可能就是暮雨了。懷遠摸了摸自己的包,也不知道帶的藥能不能救這樣重的傷。懷遠剛想走上前去,但此時懷瑛的話讓懷遠停了腳步。

片刻前。

暮雨茫然地看著懷瑛:“這小孩怎麼了⊙_⊙?”

懷瑛也是同樣的茫然:“不知道。”

怎麼會有小孩不管不顧衝上來喊打喊殺啊。

受刺激了?還是認錯人了?

詢問了也沒有得到答案,一場戰鬥莫名其妙的開始了。

暮雨當然沒有把一個孩子放在心上,隻是第一回合的雙刀碰撞,暮雨直接吃了大虧。後退幾步,暮雨身體旋轉,借力左手拿出另一把刀再次交錯,在又一聲清脆的碰撞之後才堪堪抵消了力站穩,麵色凝重。

小瞧人了。

這個小孩力大無比,單比力氣暮雨還真不是對手。

暮雨也不打算真的和小孩較真,她把刀全都交到左手,試圖和小孩好好交流,但對方卻不領情,依舊一刀刀砍來,不過總算是開了口:

“白衣會放過你們,我可不會!”

白衣?難道說得是納蘭白衣?

納蘭白衣,最近江湖上最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七影門新任左使,因為酷愛穿白衣得名。她是多場凶殺案的罪魁禍首,都不用懷疑的,因為她從不避諱,好多人都在案發地附近看到了那一抹長發與衣袂齊飄白色身影,更別說現場留下的證據了,她甚至會留信告知死亡日期,行事不可謂不張揚。

自己竟然被這樣的人物盯上了?還被放了一馬?

這兩件事可是一件更比一件不可思議,畢竟,那可是目前從未失手的白衣。

不過小孩大概也不會拿這種事說謊。

“你是七影門的人?”暮雨試探地問。

“不像嗎!”小孩惡狠狠地說。

“……幸會?”

暮雨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轉頭看懷瑛,卻看到懷瑛的臉色輕微地變了變。

“怎麼了?”暮雨向懷瑛遞了個關懷的眼神詢問。

懷瑛注意到了,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戰鬥當然沒有因為這麼兩句話而停止,在小孩“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不同”的聲音中又一次開始了。

懷瑛經過短暫的失神後也很快加入了戰團。

七影門。

\u0027宗主,有少主的消息了!”

正在看書納蘭決不耐煩的揮手趕人:“肯定是跑去玩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這種事就不用跟我說了。讓白衣把他帶回來就行。”

自從那天之後,白衣突然聽話了起來,而聽話之後的白衣十分好用,納蘭決十分滿意。現在大小事經常就是丟給白衣,自己也樂的清閑去看書練武。

下屬被趕了出去,也隻能把“白衣左使不在宗門”這句話也一起帶出了門。

算了,打聽一下肯定能知道白衣左使下落的。下屬想。

少主身邊還有高人保護著,這也許是宗主毫不擔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