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沒再為難沈言，她流了這麼多血，陳凱自然沒心情再碰她，放她去洗澡，清理幹淨自己。
沈言如獲大赦站了起來，腳步虛浮去了洗手間，沒注意到陳凱在身後盯著她的目光漸漸冷了下去。
進了浴室，沈言脫力般靠在冰冷的門上，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站都站不穩，她隻能蹲在地上，用熱水衝刷著身體，感受著一絲溫暖，流向下水口的水染成了紅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血終於止住了，沈言強撐著換上幹淨的衣服，出去前把地板清理幹淨了。
陳凱靠在床頭翻看著雜誌，沈言來到床邊，沒有他的允許不敢隨便上床。
陳凱一頁頁地翻看雜誌，仿佛沒看見沈言這個人。
沈言暈暈沉沉站在原地，看地毯都是重影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凱合上雜誌，抬頭看向沈言，“洗幹淨了？”
沈言輕輕點頭。
陳凱一個眼神投過來，沈言讀懂了他的意思，麻木地彎下腰，慢慢把褲子脫了下去。
陳凱檢查了一下，果然已經不流血了。
沈言實在沒力氣了，用很小聲的商量的語氣說：“陳少，可以不做嗎？”
“前麵那張嘴用不了，不是還有後麵的嘴？”陳凱深深一笑，他摸上那隻單薄瘦弱的大腿，換來一陣劇烈的戰栗。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和以前一樣，也許是陳凱憋了太久，今晚他顯得急躁粗暴。
沈言有種碎掉的錯覺，呼吸艱難地咬住枕頭邊，冷汗沿著臉頰一顆顆滾落，全身的血液好像在逐漸冷去。
一次還沒結束，沈言下麵又流血了。
陳凱掃興地結束又一次的淩辱，擰眉道：“擦幹淨，別弄髒床。”
陳凱光著上半身去洗澡，沈言硬撐著最後一口氣，用紙巾一點點把腿上的血擦幹淨，確保沒有弄髒床單，才躺到床上休息，緊緊蜷縮著單薄瘦弱的身體，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
陳凱從浴室出來時，沈言已經睡著了，她像以前一樣縮著身子，隻占了小小的位置，看起來累極了，睡覺時睫毛不安穩的抖動著。
陳凱盯著沈言看了一會兒，關燈睡覺。
夜漸漸深了，房間裏一片寂靜。
沈言悄悄回頭看了眼身後，陳凱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沈言輕輕地掀開被子下床，摸著黑下地，走路時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響，生怕驚動了陳凱。
好不容易在角落裏找到書包，沈言從隔層裏麵摸出一團紙，小心翼翼打開，把兩片避孕藥含進嘴裏，因為不能去弄水，隻好生吞下去，幹澀的藥片卡著喉嚨有點疼。
她不能再懷上陳凱的孩子了。
沈言把書包放回原位，輕手輕腳躺回床上，在床邊蜷縮成一個安全的姿勢閉上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