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倉瘋子躺在床上,沒有玩手機,沒有開燈,他啥都沒幹,就是躺在床上,他的大腦是空的,和他的心一樣,是空的,他不知道這樣躺了多長時間,他隻知道,生活很無聊。
突然來了個電話,是朋友打來的,(就叫他牛子哥吧,因為他姓牛,自從我和他認識以來我就這麼叫他)“去酒吧嗎”“……?!”“去不去”“走”
倉瘋子套了個外套,像是個逃難的落魄災民一樣,出了門,直到走到小區門口,倉瘋子依舊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麼,或許人有時候所做出的行為並不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和解釋。
天空的雲在這個不算明亮的夜晚顯現出了身影,雲霧中的月光似隔著一層毛玻璃在洗浴的少女,她的身影宛如一個未曾降臨在橋洞人家的希望,我也從未感受過她的恩典。
在我愣神之際,a已經開著他的小車到了我的麵前,他看著我“你丫就穿成這樣?”我沒有說話,自顧自去開他的車門,然後我就在副駕看到了他的少女,我沒有說話然後默默在心裏罵了這個鱉孫無數遍。
我坐上了後門,剛把門關上,這個鱉孫就踩下了油門,一下子開了出去,我沒有坐穩,在他一個轉彎之後,我便倒在了後座,但是我沒有起來,我躺在後座,看著窗外的燈與樹像流星一樣飛過我的眼前。
夜晚,後座,飛馳的汽車,我數著會有多少燈從我麵前飛過,也細數著,我為數不多的有趣的日子。
很快,我就來到了那個酒吧,在外麵我就聽到了吵鬧聲,我隨著a走了進去,他在前麵牽著少女的手,我在後麵跟著,顯得我異常的多餘。
走過一道又一道門,我來到了這個糜爛的地方,我無數次看到天上的雲,那潔白的雲,讓我夢寐以求,但是這裏的雲如此之多,交替不停,那讓我向往的潔白的雲,這裏隨處可見,這裏的雲如此廉價,熱烈,如此不真實。
我隨著a來到了一個卡座,坐了下來,我在巨大,規律,澎湃的噪音中人神恍惚,這裏如此陰冷,可他們卻穿的像是活在盛夏,我像是個從平民窟被抓到上流社會的奴隸,眼神中充滿著迷惑和不解。
我找了個借口,走了出去,緩了口氣,我急忙來到旁邊的便利店,我坐在那,出神,發呆。
“喂,小弟弟,你在看什麼”
我向著來聲音的地方看去,一個成熟的女性坐在那,她穿著深藍色的外衣裏麵一套青色的裙子,恰到好處包裹著她豐滿的身軀,她的身上有一絲時間留下的韻味,但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年輕女孩才有的清澈,她那黑色高跟鞋使她的腳部曲線優美的展現出來,臉上沒有過濃的妝容,也許臉上的歲月,是她最好的紅妝。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鉑小姐,她讓我有一絲驚豔。
她朝我招了招手“小孩過來”我錯愕的看著她,確定了是和我說話,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
“小孩,你怎麼會到這裏來”她微笑著看著我,雙眼明亮,我沒有說話,我有點裝聾作啞,假裝聽不見。她見我沒有說話,又說了一句“小孩,你能帶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