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打主家的佃戶(1 / 2)

石挺感覺在一個夢境裏出不來了,腦海裏閃現的是父母不再年輕的臉,一疊疊紅紅的RMB,在筆直的高速公路嚴重超速轟鳴著的小車,手上廉價的地攤貨手表,山寨的水貨手機,夢遺女星的美體。。甚至還有老板養的那隻見人就咆哮的狗。

這一幕幕像電影一樣閃著,可不一會兒就換影片了,腦子裏閃現的是綠悠悠,連綿起伏的山峰,破破爛的吊腳樓,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嫗,一個黃頭發幹瘦的小女孩,黑不溜瞅的食物,看不出是什麼動物的肉,還有鼓鼓的像白饅頭的豐滿胸脯。

同時看兩部不同時代不同背景的電影真的很坑爹,更坑爹的是你沒有選擇看哪一部的權利,也沒有暫停,沒有2,4,8,16,32倍的快進,沒有倒退,即使播放到AV女神美妙的身體也不能定格,放大。

好吧這樣也就算了,更讓人難受的是手想動動不了,嘴裏想罵幾句口頭禪也發不出聲音。想閉眼也不行呀,完全就沒有睜開過眼。如果說度日如年已經是最難熬的時間,石挺現在最希望的就在這一秒立即,馬上有人把他掐死。

也不知道這樣已經有多久石挺感覺自己已經崩潰了,終於聽到屬於夢境以外的聲音。

“哥哥,吃餅。哥哥,吃餅。哥哥,吃餅。”

聲音稚嫩還有些顫抖,石挺卻感覺如天籟之音,謝天謝地!終於不要再欣賞能看死人的電影。

石挺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個黃頭發幹瘦的小女孩,一隻流著黃膿的紅腫的手裏拿著一砣黑不溜瞅食物正在他的嘴唇上滑動。這?這?石挺用力的眨了眨眼,扭頭打量周圍。

一間大大的木房子空蕩蕩的除了自己正睡著的一張床外什麼家具都沒有,屋外寒風正呼呼地刮,而自己身上隻裹了一層薄薄的麻布躺在茅草堆中。

破爛的房子,黃頭發的幹瘦的小女孩,夢境中的原來不是電影?石挺感覺腦海中完全是一片空白,眼淚不爭氣的莫名的流出來。

小女孩見石挺的嘴唇微微的張開,便把手中的餅用力的按了下去。“哥哥,吃餅。”

石挺的眼淚像自來水一樣嘩啦啦的流,小女孩似乎很奇怪哥哥的模樣,看著噎在石挺口裏的那砣食物,死勁的咽了咽口水,那隻流膿的手還下意識的抹了抹嘴角。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石挺真希望自己還是在夢境中,緩過點神來後,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糾心的疼。

我沒有撞車,也沒有跳樓,沒有遭遇飛機失事,也沒有挨黑槍,黑刀。怎麼就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難道說連續加了一個月的班,跑到擺地攤的夜市喝二瓶啤酒也能玩穿越嗎??

就像一個豔星說的,男女朋友之間發生點什麼也正常呀,也沒有聽說過因為做那事而失去生命的不是?(我想說大媽呀,你忘記鼎鼎大名的西門慶西門大官人有木有)。我冤不冤呀,喝點小酒也正常呀,沒有聽說喝點啤酒也能喝到另外一個世界的呀!

石挺是真的想不通,本來以他十年的打工經驗也知道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也不需要去想,如果世界上的事都能想得通那才是真的奇了怪了。可等他冷靜下來,他卻害怕了。

他前世在農村長大,工作後也隻是一個奮鬥在流水線上的藍領,每天上班十二個小時,中途有十分鍾的時間能躲在廁所裏看看小說。除了想老老實實打幾年,掙點錢回家相親取個山裏婆,生兒育女,養豬種地就混吃到死。怎麼沒有一點點野心的人也穿越了呢,老天不開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