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森林是那樣綠意盎然:巨木的枝葉包圍了整片天空,但陽光總能透過綠葉的縫隙灑在翠綠的草坪上,仿佛為四人一狗提前開辟出了一條金色的大道。野鹿與鬆鼠雀躍的在林間穿梭,緊隨其後的是口吐蘿莉音的coco和一個四肢著地的奇怪人影。
“孤癔,你怎麼和狗一樣。你要追動物,能不能用兩條腿。”彼洋看著一人一狗都在草坪上奔跑,無語的歎了口氣。墓驅已經習慣性的拍了拍額頭以表示自己的無奈。伊述還對此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剛剛還在和自己勾肩搭背的兄弟,現在已經和狗一起在地上飛快的爬動著。
“你不懂。”孤癔吐出誤入口腔的草根道:“在別樣的世界,你不多嚐試下,你怎麼知道你有什麼力量呢?”說著,他一個打滾,手一滑,控製不住的對著前方的巨大木樁撞了過去。“格拉”的清脆聲響起。孤癔眼白一翻,舌頭一吐,暈死了過去,一起出現的還有額頭上顯眼的大包。
“你byd攔一下這個弱智啊!現在咱們多了一個累贅了。”墓驅本就緊繃的神經經過這一幕的刺激,再也繃不住了,“爺在前麵劈荊斬棘給你們開路,彼洋伊述你們就放任這個傻子和狗一起爬?還給自己幹暈了……”他邊大發雷霆,邊指揮伊述幫昏死的孤癔的舌頭塞回去。
“真是遇見狗了……”墓驅對著彼洋和coco數落著,話未說完,天地變色,地麵開始震動,無數的動物開始鳴叫。“寄了,獸潮要來看了。coco你幫我們擋一下,我們跑了給你立碑。”彼洋抓住coco,不顧coco的求饒’cnm,老娘遇見你真是見鬼了‘按住了coco就轉身開潤。
此刻,無數的動物如同紅了眼一般,衝向了四人一狗。墓驅拉著彼洋二話不說就朝著反方向跑,原地留下了已經被嚇傻的伊述和昏迷的孤癔還有coco。墓驅回頭一看,一頭巨大的野豬已經豬突猛進到伊述跟前,“該死,來不及了。”墓驅罵道。
陰影落下,麵對巨大的野豬,伊述的臉上已經失去了最後一絲的血色,他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任何話語。
‘要結束了麼?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真悔啊。悔不該吃那旺旺雪餅……‘伊述歎息著,手上動作也沒停,不過他並不是在自救,而是把播放評書的藍牙耳機開到了最大,然後閉上了眼睛,在腦海裏開始了走馬燈,回顧著他短小精悍的一生。
“好想再聽一次評書啊。”
伊述最後心裏隻有這一個念頭。隨即閉上了雙眼,評書的講解聲隨著藍牙耳機不斷傳入伊述的耳內,這讓他的雪白的臉上緩緩出現了一絲血色。就在野豬已經用豬蹄把孤癔的腦袋踩進了泥坑,獠牙就要觸碰到伊述的臉頰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嘟嘟”——一輛巨大的泥頭車轟然出現在野豬身旁,隻聽“碰”的一聲。一道人影飛出,隻留下野豬在原地感受這泥頭車帶來的陣陣凜冽。
“終於趕上了……”墓驅高舉著右手,但臉色早已慘白。巨大的承重感和脫力感開始朝他襲來,他的雙腳此時如灌了鉛塊一般走不動一星半點,眼皮也開始不自覺的合攏。
“伊述沒事,那真是太好了。”言罷,他便如一塊木頭一樣筆直的摔了下去,隨即被一旁的彼洋扶住,安排到一旁溫暖的草坪休息。
隨著一聲巨響的出現,遠處巨石上鑲嵌的人影在彼洋的眼中越發清晰。不是眾所期待的野豬,而是悲劇的伊述,不過他現在周身被金色的紋路纏繞著,大抵是毫發無損吧。彼洋這麼想著。
不過時間並沒有留給眾人太多,回過神的野豬又開始行動了起來。剛剛的驚嚇貌似激怒了它,它眼裏的血管仿佛要爆開,四隻豬蹄開始律動的運動起來。它一使勁,將孤癔的頭踏入更深的泥層後,竟然跳了起來。巨大的陰影在此刻籠罩了coco的身軀,coco蜷縮的身體在野豬麵前根本不值一提。說時遲那時快,那野豬卻是在空中方向一轉,”砰“的一聲撞在了孤癔剛剛“光顧”過的巨大木樁,然後失去了聲響。
“coco,上,看看這是怎麼個事。”彼洋對著coco指揮道。coco躡手躡腳的靠近野豬一動不動的身體。先是湊上鼻子聞了聞,在舔了舔流淌在地上的野豬血。最後跳上了野豬那血湧如噴泉般的屍體。用爪子再三踩了野豬幾次後,便用自己獨特的蘿莉音對著彼洋作出了最後的結論。
“它把自己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