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沒把阮俏放在眼裏過,但沒想到,她居然自己作死,給了他們假藥方。
想到這裏,魏子璿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嘲弄。
這時,一名白大褂終於忍不住開口,“阮俏,你還有臉來?耍了我們半個月,你得意了?”
這人叫周辰,是江祈的發小兼跟班,大學學了相關專業,自然而然加入了江家的這個製藥團隊。
其他人聞言,臉上的神情更為憤怒。
阮俏毫不客氣地道:“我為什麼沒臉來?我欠你們的?”
“你——”
阮俏接著道:“藥方都給你們了,你們自己無能煉製不出來,怪我嘍?”
此言一出,一群白大褂們頓時群情激憤。
“明明就是假藥方,魏小姐都下定論了,阮俏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真沒想到,就因為嫉妒魏小姐,你就給我們假藥方,你這種人以後誰還敢信你? ”
阮俏聽著這些言語,無所謂道:“那你們就別信。”
反正她不可能再給江家任何藥方。
眾人被他堵的一噎。
阮俏已經走到了一個操作台前,起火,放藥。
這裏的藥材都是各種天然藥材,有草藥,也有其他類型的藥材。
毒物,礦石等都有。
在她的藥方裏,萬物皆可入藥。
她按著藥方,一步一步的操作下來,動作行雲流水。
所有人都緊盯著她的動作。
“沒差,一步也沒差,一模一樣。”一個白大褂喃喃道。
周辰麵露譏笑:“看她能強撐到什麼時候。”
時間一份一秒的過去,兩個小時後,實驗室裏彌漫開一股濃鬱的藥香。
那香味沁人心脾,以至於在場眾人都情難自控的深深嗅聞起來。
就連魏子璿都沒有控製住自己,深深吸了一口那藥香,頓時覺得體內的真氣都順暢了許多。
她神色一凝,目露精光。
她竟然煉成了!
意識到這一點,魏子璿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
“阮小姐果然好手段!果然,隻有你最懂藥方。”魏子璿說道。
眾人沉浸在藥香的餘韻裏,本來心頭還在震驚,阮俏給的竟真的不是假藥方?
可是聽到魏子璿這麼一說,他們頓時反應過來。
“嗬,我就說呢,原來阮小姐給的不是假藥方,而是還有絕招沒告訴我們呢!”
“就是啊,煉製這種珍稀丹藥,差之毫厘,失之千裏,我們能成功才怪!”
江老爺子不動聲色,可是看向阮俏的目光卻是有些森寒。
江祈更是臉色難看。
阮俏這樣戲弄他們,難道他們未來要一直看阮俏的眼色嗎?
阮俏冷冷看著這些人:“枉你們被喻為優秀的製藥團隊,就這?
你們難道看不出來,我的煉製步驟,就是按藥方進行的嗎?”
“假藥方?魏子璿下的定論?”
“她煉製不成功,就說藥方是假的?”
“她說是假的,你們就信是假的?”
“荒謬!可笑!”
阮俏毫不掩飾她的嘲諷,並且打開器皿,將裏麵已經冷卻的藥丸倒進了一個白色瓷瓶密封儲存。
她隨手將白色瓷瓶裝進了口袋裏。
魏子璿自從來到江家,就備受尊敬,此時被阮俏這麼毫不客氣的攻詰,她的臉色頓時無比難看。
她是神醫,豈能忍受如此嘲諷。
她不禁看向江祈。
江祈見魏子璿受了委屈,哪裏還能忍得了?
當下他便大步而出,冷冷命令:“阮俏,給子璿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