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啊,別怪江爺爺心狠,實在是因為,你沒有利用價值了!”
“你若是肯把那最後一張藥方交給子璿,江家會補償你一筆錢,畢竟,你和江祈也算有過一場婚約。”
江老爺子冷漠中透著威壓的話語傳入耳中。
阮俏站在江家大廳,清透的眸子冰冷一片。
三年前,江老爺子費盡心機為她和江祈訂下婚約。
而這三年,她把自己的藥方,都一一交給了江家的製藥團隊。
如今的江家,從普通豪門一躍成為古武界的新貴,已完全不是阮俏這種被榨幹了利用價值的人可以對抗的。
而現在,他們要卸磨殺驢,鳥盡弓藏。
她的每一張藥方,都是無價之寶,一張比一張更珍貴。
若是把消息放出去,全世界都要震動,豈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而現在,江老爺子居然說要補償她一筆錢!
真是好笑。
阮俏站在江家大廳,對麵是氣勢更勝以往的江老爺子,以及她的未婚夫江祈,和江祈的真愛魏子璿。
阮俏嘲諷地看著所有人,那雙琥珀色的貓瞳讓人不敢直視。
她甚至沒有一絲一毫被背叛和拋棄的狼狽。
這三年,她之所以為江家盡心盡力,隻是因為江家幫過阮家,她隻是報恩罷了。
哪怕這三年,她的功勞,全被冠在了魏子璿的頭上。
一開始,江家也看不上魏子璿,認為她隻是個從山溝溝裏出來的土包子。
可是後來,隨著魏子璿的神醫馬甲,古武傳人馬甲,黑客大神馬甲,娛樂圈大神馬甲等等一係列馬甲的掉落,江家對魏子璿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如今,外界隻知道,魏子璿不僅是江家未來的主母,她還是各界大佬的團寵。
她身披多重馬甲,神醫隻是她其中一個身份罷了。
江家的各種丹藥,理所當然被認為都是魏子璿這個神醫製出來的。
她獲得了無數盛名。
至於阮俏這個江祈的未婚妻,真正的功臣,根本就沒有人記得了。
“俏俏,我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你除了有幾張藥方外,哪方麵都不能跟子璿比。
我們會選擇子璿,也是人之常情,希望你能理解。”
見女孩不說話,江老爺子稍微緩和了一些語氣。
阮俏冷淡的貓瞳流露出些許質疑。
江家如此寡恩薄義,過河拆橋,當初真的會念在已故阮老爺子的情份,好心幫阮家嗎?
現在想來,一切都太過蹊蹺。
江老爺子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有些惱羞成怒。
他知道他們江家的行為不厚道,但是那又如何?
他不由加重了語氣:“俏俏,你不為你自己想,也要想想你父母,他們養你一場不容易,你說對不對?”
這是威脅。
阮俏心髒一顫。
她已知阮家父母並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可是這個秘密江家人並不知曉。
但是,阮家父母待她和親生的一視同仁,她不能拖累他們。
阮俏知道自己這三年犯了多麼愚蠢的錯誤,就因為江家對阮家有恩,所以就毫無防人之心。
她最終還是把最後一張藥方寫了出來,這最後一張藥方,和別的藥方不同,極為珍貴。
但也有一個旁人不知的缺陷,那就是這個藥方並不完整。
魏子璿拿到了藥方,並沒發現藥方的問題,她抿唇一笑,眉眼間盡顯自信張揚。
“果然是世間難得的藥方,連我師父也沒有這等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稀世奇方。”
魏子璿小心將藥方收起。
“不過可惜了。”
她挑眉看向阮俏,唇角含笑:“你必須死,知道這個方子的人越少越好,阮小姐,對不住了。”
說罷,不給阮俏反應的時間,魏子璿指尖出現一根銀針,不知是怎麼動的,就刺進了阮俏眉心。
阮俏眉心出現一個微不可見的血點。
意識消失之前,她看到江祈溫柔又寵溺地看著魏子璿。
以及,江老爺子的滿眼欣賞。殺代果決,江家主母就該這樣才對。
他們棄了阮俏,選擇魏子璿果然沒錯,孫兒的眼光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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