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走到高樂麵前,高樂說道:“在下久經沙場,從未遇到有如此治馬之人,請問為啥要針灸呢?”村長摸了摸踏雪說道:“眼睛看得見的傷,並非是最嚴重的。”

這時薑維拿著磨成粉的藥粉出來就聽到村長繼續說道:“這馬兒的命運,和你一樣,自小離開了母親孤苦,但又急於證明自己,奮不顧身地上了戰場。落下了一身的傷痕,你懂得它的堅持,可你的主子,懂得你的犧牲嗎?”

高樂說道:“我隻知道,我痛恨戰場,我打仗是為了終結戰爭,但是當我看到小孩子都要上戰場,我不知道,我喜歡做的對不對。”村長說道:“那一年,它應該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的,這是這匹馬的命運,但是它不願意,因為它想和你一起作戰到最後。它明白,你的願望是要讓天下太平。它生來就是為了保護你的。”

高樂摸著踏雪的頭說道:“踏雪,你不能死,你要陪著我,保護我,要死,咱們也要死在一起!一起看到天下太平!”踏雪嘶鳴一聲蹭著高樂的手。

高樂說道:“奶奶能力高深,猶如神人。為何不出去救濟天下蒼生?”村長聽到高樂的話,默默的來到桌子旁正好銀針說道:“這裏與外界隔絕,就是為了要避居亂世,留你一宿已經是犯了村裏的大忌。姑娘走了以後,不要留下什麼。也不要帶走什麼。我的孫子不懂事,也不通世事,他的資質平凡,我希望你,忘了這裏,也忘了他。”

高樂說道:“奶奶何出此言?薑維公子並不平凡,他純真善良,博學多才,四娘從未見到過,如此純真的公子,若非他的話,踏雪定當命喪黃泉。”村長怒道:“夠了!總之,請姑娘明早速速離開。”這時薑維出來說道:“奶奶藥粉好了。”村長說道:“馬兒目前已無法行走,你去為姑娘收拾一個房間。留宿!”說罷便進了房間。

薑維把腰帶從踏雪的腿上拿了下來清洗,他沒注意到,高樂正在注視著他。一段時間後薑維做好飯後,帶著高樂來到實驗房說道:“四娘進來吃飯了,要看看我的朋友嗎?招財進寶”說罷指著筐裏的兩隻蛤蟆。高樂看了後笑了一下指著兩個蛤蟆說道:“招財進寶?”薑維說道:“對啊,可愛吧。這隻叫招財,這隻叫進寶。”突然薑維發現氣氛有些不對,於是說道:“先吃飯吧。來,凳子。”

高樂環顧一周說道:“你這個房間怎麼布置的這麼奇怪呀?”薑維疑惑道:有嗎?”高樂繼續說道:“還有我發現你和其他男孩還不一樣,你喜歡自言自語,還喜歡和動物講話?”薑維摸了摸頭說道:“因為我自小就沒什麼朋友,爹娘又去世得早,而且我的奶奶呀,可嚴厲了呢。所以我有些事就隻能跟自己說或者是跟那些小動物說了,你別見怪,四娘,我有件事不能讓我奶奶知道,得先去做,你慢用。”說罷便跑了出去。

薑維來到河邊清洗著腰帶,隻見另一邊顧南洲三人走了過來。隻見顧南洲嘲諷說道:“薑維這就是你的腰帶?”三人大笑,李澤言跟風道:“明天就是我們村裏男孩的大事,一生隻有一次的成人禮,我們每個人都親手編織腰帶,要給愛慕的女孩子係上,而你呢?卻把你的腰帶弄的髒兮兮的。”高樂從屋子的窗戶默默看到了這一幕,陷入了沉思。

顧南洲繼續嘲諷道:“他才不會在意這些呢,誰不知道薑維是村裏的麻煩精,哪個女孩會接受他的腰帶啊,長的醜就算了,還要弄一些怪東西。弄的村裏不是爆炸就是大火。”薑維辯解道:“那是銀花火樹!”趙懷宇說道:“還記得我十歲那年傷了腳,薑維非要讓我坐什麼奇怪的椅子,害得我傷的更重。”高樂看著這一幕微微的笑了。

薑維辯解道:“那是輪子椅啊,我是看你不良於行,好心幫你做的,誰叫你不安心坐在上麵呢。算了,我做這些事啊,你們都不懂。”顧南洲繼續嘲諷道:“你奶奶也不懂啊!所以才成天罵你,以你為恥!”看著這一幕的高樂微微蹙眉。

薑維聽罷轉過身瞪著顧南洲,顧南洲此時洋洋得意說道:“奶奶是巫族嫡親的傳人,而你呢,是奶奶的親孫子,奶奶寧可讓巫族能力失傳,也不將占卜之術傳授給你。可見是你能力不足吧。哈哈哈哈!”

高樂在房間輕聲細語道:“巫族聖子?難道這傳說中的巫族,真有其人?”隻見顧南洲還在那裏惺惺作態說道:“奶奶真可憐,沒了兒子媳婦兒,還要成天麵對這個禍害孫子。”薑維大怒,拿盆裏的水揚了顧南洲一身說道:“南洲啊,我看你最近有水光之災,先是蛤蟆水,再來呢是洗衣水!小心啊你!”

顧南洲大怒指著薑維說道:“你你你!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這個沒人要的廢物!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成人禮!你明天最好不要來,免得毀了全村男孩的大事!你!”隻見三人十分生氣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