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1:前任他哥哥啊,蓄謀已久~(1 / 3)

【序章】

風城太子爺厲秋鳴浪蕩成性,卻願意為我收心。

直到某天,我看見他坐在卡座上,任由他懷中的女人將酒渡進他口中。

他笑的混不吝,“我追韓之薇不過是因為一個賭約而已。”

我就是韓之薇。

一年後,我以厲秋鳴的嫂子身份出現在他麵前的。

夜晚,他把我抵在落地窗前。

聲音發狠。

“我哥知道你初戀是我麼?嗯?”

【正文】

我站在冷風中,在校門口等了厲秋鳴一個小時。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給他撥去電話後,終於被接起。

“厲秋鳴,你還沒到嗎?”

那邊有打火機蹭響火花的聲音。

厲秋鳴大概是咬著煙,說話不算清晰。

“抱歉,忘了你約了我啊,你還在學校?”

“嗯。”

電話那頭雜音太多。

我不由得問了一句,“你在哪?”

他輕笑了一聲,“想管我啊?”

厲秋鳴嗓音輕慢,卻又格外冰冷。

“到此為止吧韓之薇,你過界了。”

他沒再給我開口的機會,徑直掛了電話。

我被凍的已經麻木。

近期厲秋鳴格外反常,冷淡得跟追我時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我無意中點進朋友圈。

十分鍾前,厲秋鳴的兄弟發了段視頻和定位。

厲秋鳴坐在卡座,手邊的手機不斷亮起,上麵是我的來電。

他隻是隨意瞥了一眼,不為所動。

秉持著分手也要把話說清楚的想法。

我還是打了個車過去。

酒吧燈光昏暗迷亂。

厲秋鳴懶散地靠在卡座上,任由他懷中的女人嘴對嘴,渡了口酒給他。

“故意來勾我的,嗯?”

我站在不遠處看著,厲秋鳴抬起那個女人的下巴笑著問。

她嬌笑著捶了下厲秋鳴的肩膀。

“我配嗎?”

“您都是有女朋友的人。”

厲秋鳴低頭吻住她的唇。

一吻畢,他又把女人往自己懷裏摁了摁。

“我追韓之薇不過因為一個賭約而已。”

“追到了,賭贏了,當然就甩了啊。”

“還真當我喜歡她?”

懷中人故意追問,“那厲少爺喜歡誰?”

厲秋鳴眸色曖昧,“今晚最喜歡你。”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站在兩人麵前了。

“小妹妹,找誰啊?”女人聲音嬌滴滴的。

厲秋鳴坐在明滅處,看不清神情。

“厲秋鳴,你真讓我惡心。”

我端起酒澆到他臉上,聲線止不住的顫抖。

“啊!”

女人驚叫著去給厲秋鳴擦臉。

他推開了她,起身走近我。

熒黃色的酒液順著側臉的輪廓流下,滴落至下頜。

“都聽到了?”他笑著抵了抵腮幫子。

我緊緊盯著他,抬手想給他一巴掌。

又在下一秒被厲秋鳴控住。

他甩開我的手,眉眼中滿是漫不經心。

“我讓你惡心,你還喜歡我,你這叫什麼啊,韓之薇?”

“你這不是犯賤麼?”

我咬緊牙關,不願在他麵前哭出聲。

厲秋鳴俯身靠近我,抬手輕拍了拍我的臉。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怨婦的樣子,別再給自己找難堪了。”

他沒再給我反駁和動手的機會。

直起身對保安示意。

“把聶小姐請出去。”

我是被推出酒吧的。

矗立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才堪堪回神。

周身人聲歡愉,隻有我如墜冰窖。

視線逐漸模糊。

我吸了吸鼻子,擦掉還未落下的淚。

沉默地走進了風雪裏。

我以為我會從此以後和厲秋鳴再沒有交集。

直到兩個月後,父親提出讓僅大三的我聯姻,以挽留家裏岌岌可危的產業。

而聯姻對象正是厲氏的二公子,厲秋鳴。

“隻有厲家能救我們,薇薇,你幫幫爸爸。”

“爸……”

我想告訴他,厲秋鳴真的很渣。

他曾經欺負過我,我一點也不喜歡他。

我知道,如果我說出這些,父親也不會勉強我。

但他將一個人承受巨額債務。

加上他每況愈下的身體,以及鬢邊的白發,讓我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知道厲秋鳴並不喜歡我。

我也早在酒吧那一天就對他隻剩下厭惡了。

但我沒想到,他並不放過我,當眾故意羞辱我。

“什麼情況,新郎逃婚了?”

“是啊,他肯定是不喜歡聶家這姑娘才逃婚的唄。”

我站在台上,被迫地接受著台下賓客憐憫又譏嘲的眼神。

第一次感到這麼手足無措。

直到厲雁臣,厲氏目前的掌權人站在我麵前。

厲家家主厲老爺子站起身,看向賓客。

擲地有聲:“給各位的請柬是工作人員寫錯了,新郎本來就是雁臣,失誤寫成了秋鳴。”

“婚禮繼續,諸位稍安勿躁。”

眾人一臉有話說不出的憋悶。

厲爺爺出口的理由過於蹩腳,漏洞百出。

但在本市的商圈裏,厲家就算指鹿為馬,也沒什麼人敢提出質疑。

我怔忪地看著厲雁臣。

他抬起我的手,從善如流地為我戴上戒指。

我遲鈍地反應了兩秒,才為他也戴上。

婚禮的最後一個流程——親吻。

厲雁臣抬眼,手摁在我腰上。

“閉眼。”他聲音清淡。

我下意識聽從他的話。

下一秒,一個清淺的吻落在了我的唇邊。

台下掌聲稀稀拉拉響起。

就這樣,我稀裏糊塗地被換了個結婚對象。

我以為我已經麻木了,直到夜晚。

*

新婚夜。

偌大的別墅,隻有我和厲雁臣兩個人。

對於今晚要發生的事,我抑製不住的害怕。

和一個幾乎算得上陌生人的人同床共枕。

厲雁臣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

我正窩在被子裏裝睡。

耳邊是一係列的窸窣聲。

厲雁臣不遠不近地躺在旁邊,沒有任何動作。

他才是能救我父親公司的人。

惹他生氣沒有好下場吧。

我心一橫,慢吞吞地靠過去。

碰到他手的那一瞬,他猝不及防地有了動作。

男人翻身而上,將我摁進羽絨被裏。

我顫了一下。

厲雁臣感覺到了。

靜謐的空氣中傳出一聲輕笑。

他懸在我的上方,直視著我。

“害怕為什麼還要靠過來?”

我感覺到他桎梏住我手腕的手微微收緊。

大概是我長時間的沉默,厲雁臣沒得到回應,鬆開了我,正要躺回旁邊。

我下意識攀上他的肩膀,低聲開口。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隻是有點兒害怕,不是排斥你。”

雖然他是厲秋鳴的哥哥,但我對此也沒有絲毫芥蒂。

麵前的男人,我隻把他當成救我家的稻草。

以及我的新婚丈夫來看。

厲雁臣手摩挲在衣擺處。

“那就放鬆點兒。”他靠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閉上眼,強迫自己放鬆。

是如同撕裂般的痛感。

他輕吻了下我的側臉。

“還可以麼?”

我穩住呼吸,“嗯……”

男人笑著繼續。

吻逐漸下移。

次日,天光大亮。

偌大的臥室隻剩我一個人。

洗漱出來後,厲雁臣正坐在餐桌前。

“厲先生。”

我還是習慣這樣稱呼他。

他抬眼看過來,“有沒有不舒服?”

我眨了眨眼,耳朵染上緋紅。

“沒有。”

但很快我隨口撒的謊就被拆穿。

下午我還要回學校收拾東西。

厲雁臣剛好去公司,順路送我。

剛走出門,我就腿軟了一下。

差點摔倒。

厲雁臣及時接住了我,順勢打橫抱起我。

“不是說不難受了?”

他好以整暇地垂眼看著我。

我尷尬地有些臉熱,便埋在他頸邊,回避他的視線。

上車後,他也沒有把我放下。

而是直接抱坐在他腿上。

男人的手放在我腰間。

“酸?”

司機還在前麵,他有意把聲音放低,靠近我的耳廓。

我覺得我耳廓已經可以燙熟一個紅薯了。

“嗯?”厲雁臣催問。

“有點兒吧……”我聲音比他還小。

他了無意味地一笑,隨即幫我揉了揉。

“下次墊個枕頭就好了。”

“……”

我感覺現在我全身都可以燙紅薯了。

*

周一,民政局開門。

我和厲雁臣去領了證。

那時我才知道,這個厲家的掌權人不是看起來年輕。

他是真年輕。

才27歲,就穩坐高位。

我爸得知後強烈讓我帶厲雁臣回家吃頓飯。

大概是公司有了回旋的餘地。

父親很高興,拉著厲雁臣喝了很多。

“雁臣啊,再陪我喝幾杯,今晚就住下,別著急走了!”

我:“……”

厲雁臣沒說什麼,一杯一杯地陪著喝。

後果就是……

夜晚,即便是從浴室出來後,他眼裏的醉意也再明顯不過。

喝醉了的厲雁臣和平時很不一樣。

我靠在床頭,看著他眸色比以往更沉有些發怵。

厲雁臣直接朝我走過來,下一秒就驀地把我抱起。

他像是在抱小孩兒把我抱在身上。

我眨了眨眼,腦袋宕機,下意識問。

“在這兒?”

厲雁臣靠近我的唇。

親昵地蹭了蹭我的鼻子。

“可以麼?”

……

直到中途,我才開始後悔。

我咬著指尖,忍的。

“為什麼不出聲呢?嗯?”

厲雁臣站在身後。

我不回答,他也並沒有放過我。

“說話。”

我深呼一口氣,才慢慢出聲。

“爸媽的房間,在,在隔壁。”

厲雁臣輕哂一聲,把我抱著轉了個身。

“是麼。”

“薇薇,你最好真的能忍得住。”

這是厲雁臣第一次叫我薇薇。

那晚,為了防止聲音外泄,我沒忍住咬了好幾個印子。

……

起初,我以為聯姻對象無論換了誰,厲雁臣都會如此。

後來我才知道。

他是個重度潔癖。

27年來從未讓任何女人有過可乘之機。

*

厲雁臣有空就會來學校接我。

我們依舊處於做的多,說的少的階段。

大概也是因為厲雁臣本身就是話很少的原因。

但似乎在無形中,我和他的關係又在不知不覺地親近起來。

在我剛感知到對厲雁臣的一點點心動時,厲秋鳴回來了。

*

厲秋鳴接風宴那天,我還在學校。

放學後,我邊喝桃子味的果茶邊等厲雁臣。

看到他的車,我也剛好喝完。

剛坐上車,男人就俯身過來。

捏著我的下巴,吞噬掉我嘴裏的空氣。

“唔——”

我愣了一下,才緩過神閉上眼接受。

一吻畢,厲雁臣退開些許。

“桃子?”

我有些不敢跟他對視。

“差不多吧。”

厲雁臣指腹蹭著我唇邊。

“馬上要見到秋鳴了,會不會有些怕?”

我握緊安全感,抿著唇沒說話。

的確是有些怕的。

但我怕的是厲秋鳴回來後,會跟厲雁臣說起以前。

怕厲雁臣介意我和厲秋鳴曾經在一起過。

見我沉默,厲雁臣顯然是誤會了。

抬手挽起我耳邊的頭發,揉了揉我的耳垂。

語氣安撫。

“實在不舒服,我們就不去了,好不好?”

我即刻回神,試探地親了下他的下巴。

“我沒事。”

厲雁臣見我堅持,沒再說什麼,發動了車子。

到了地方,厲雁臣沒著急下車。

又靠了過來,是要再次吻下來的動作。

他總是這樣。

上車下車的時候都要親幾次。

車窗兀地被敲響,打斷了這個吻。

“哥,這就是——我嫂子麼?”

三個月不見的厲秋鳴就這麼驀然出現在我麵前。

他越過厲雁臣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眼神格外冰冷。

*

厲秋鳴的接風宴上。

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沒坐在主位旁邊。

反而在我身邊落座。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話卻是對厲雁臣說的。

“哥,嫂子真漂亮啊。”

包間長輩的寒暄聲壓住了厲秋鳴的聲音。

不至於讓眾人都聽見。

我有些緊張地看向厲雁臣。

我從未對他說起過我和厲秋鳴的事。

但厲雁臣麵色沒有絲毫波動。

他不動聲色地笑著,“當然,畢竟是你嫂子。”

厲秋鳴氣笑了,矛頭接著轉向我。

“嫂子,你以前談過戀愛麼?”

我僵住,動了動唇,卻回答不出來。

好在厲爺爺寒暄完,剛好聽到。

“厲秋鳴,跟你嫂子別沒大沒小的!”

話題就此終止。

厲雁臣沒有任何異樣。

對我說話的聲音依舊很溫和,時不時跟我夾菜。

但另一邊厲秋鳴的目光過於灼熱。

我有些喘不上氣,便借故獨自出去透了透氣。

正出神時,忽然一道力將我拉進旁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