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巧見到林逸一言不發,眼睛眯了起來,嘴角含著笑。一隻腳突然伸了過來,放到了葉一航的肩膀上。
林逸瞧了一眼,隻見那黑色絲襪的盡頭露出的白皙皮膚。
“今天沒穿連身的?”
金巧巧努著嘴,把腳翹得更高,那裙擺更是一下退到了大腿根上。“天氣太熱,再說,你們男人不是更喜歡這種麼?”
“媽的,好熱!”
金巧巧聽到這話,嗤嗤的笑了起來,眼中更滿是風情,
林逸隻覺得褲兜裏的那瓶子簡直熱的有些發燙,可當著金巧巧的麵,又實在不好拿出來。心念一閃,二話不說的把金巧巧從沙發中一把抱了起來。
“啊!什麼東西啊,咯到我的背了。”金巧巧說著扭身去找。
林逸一驚,知道是那小瓶,立馬把身子微微弓了起來。親了親金巧巧的臉頰,在她耳邊說道:“小姑娘你怕不怕?”
金巧巧聽到這話,身子一下子更是軟了許多,整個人攤在林逸的胸膛上。細若蚊蠅的說道:“怕啊,不過,你想的美。”
金巧巧說完從林逸的身上跳了下來,在桌上拿了些化妝品,一臉得意的鑽到了衛生間去。
等她一走,林逸呲牙咧嘴的從褲兜中掏出那金屬小瓶,小瓶燙的有些拿不住。趕緊從床下輕輕抽出保險箱,再把小瓶放了了回去。
瓶子周圍冒出淡淡的霧氣,好像那冰冷如鐵的橡膠,正在給這瓶子降溫一樣。
林逸把箱子推回到了床下,從床上抱下被褥,在地板上鋪了起來。
躺在地上,聽著衛生間中金巧巧卸妝洗漱的聲音,林逸的心情好歹是平複了下來,疲倦和醉意一股腦的都湧了上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欲裂,渾身的肌肉都都像是罷工了一樣。看看手機,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窗外的光已經有帶著夕陽的昏黃,宿醉之下,林逸的心情更是低落了許多。
“巧巧?”
見無人回答,林逸坐起身來,金巧巧早已不見人影,地上多了一團亂糟糟的衣物,上麵留著一張字條。
“送去幹洗。”紙條下還放著兩張紅彤彤的鈔票。
媽的,這還真把我當家庭婦男了。林逸心中暗罵,瞧著床上,金巧巧更是連被子都沒疊好,林逸突然想到了昨天的事,掀開床單,那保險箱果然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
林逸鬆了一口氣,可這東西,甭管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肯定不是錢了,看來自己的債還是隻有買彩票這一條路了。
可這東西拿在手裏早晚要栽,林逸把箱子內的小瓶拿了出來,小瓶依舊帶著溫熱的感覺,小心翼翼的在瓶口出聞了幾下,卻沒有一點的異味。
林逸雙手遠遠的拿著,輕輕的用力,扭開了瓶蓋。隻聽呲呲聲響,手中感覺到那液體在微微跳動一般,瓶口處隱約的冒出一些白色的氣體,林逸把瓶子拿的很遠,也不知道是什麼氣體,瓶子馬上就恢複了平靜。
林逸用力的嗅著空氣,除了金巧巧的殘留的香水味和自己宿醉的酒氣,再沒有其他氣味。再把那瓶子緩緩拿近,往裏麵一瞧,瓶子裏的液體如同是自來水一般。
林逸往桌子上一個舊紙杯中倒了一點點進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水既沒有沸騰,也沒有跳動。索性把瓶子裏的水全倒入了紙杯當中。
瞧著剩下的保險箱,林逸不禁有些發愁,光天化天之下,帶著它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隻能等待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處理了。把保險箱又重新塞回了床下。
林逸又用一個塑料袋試了試那不明液體,液體也沒發生什麼異變,索性一手拎著一塑料袋的這液體,一手拎著金巧巧的衣服就這麼出門了。
把衣物送到了幹洗店,林逸還在在上班路上吃了點東西,除了手中的那袋不明液體,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生活。
看看時間,自己來的倒是挺早,把那塑料袋掛在吧台下麵的小櫃子上,林逸開始的大掃除。雖說對外宣稱是幹著調酒師,可其實也兼著打掃衛生的工作,酒吧的打掃工作不能偷懶,顧客們往往愛在犄角旮旯裏倒些東西,或者吐些什麼。如果偷懶,不出一天,一股惡臭就會彌漫開來。到時候他還得忍著惡心,自食惡果的再去打掃。
好在這公寓式的酒吧也就三間大屋,沒到飯點就已經收拾妥當,林逸想起那塑料袋裏的液體,找了一個雞尾酒杯,全部倒了進去。可不管怎麼觀察,這東西跟清水都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