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遠誌一愣,左右看了看,一臉的不自在。
“沒事,他們都聽不懂的。”
“好吧,那你有什麼情報,都告訴我吧。”
老人的身子微微一側,對著湯遠誌說了起來。
湯遠誌聽老頭不緊不慢的說著,臉上突然露出了喜色,但那笑容卻沒有停留多久,便慢慢的僵硬了起來。
晚上回到酒便匆忙的阿訂了回家的機票。
林逸從那恐怖的地下實驗室逃了出來,與其說是逃了出來,也隻是放在黑色裹屍袋中丟到了垃圾桶裏。
不光是那白鳥博士沒有想到,就連林逸自己都沒有想到,本來他已經傷重,自己都知道命不久矣,可沒想到,他還有再次睜眼的時候。
隻是,為了活命,他強行運行九陽神功,等到見到巧巧的時候,九陽神功已經再也感受不到半點。
可巧巧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就連背著自己都顯得非常費力,完全不像以前那個暴力的巧巧了。
林逸和巧巧在一所破舊的出租屋內,因為要掩人耳目,所以兩人誰都沒有聯係,林逸休息了兩天,可是身體大不如從前,半點真氣和武功都試不出來,而且反倒比以前更弱了一些。
兩人逃的匆忙,巧巧並沒有帶多少錢,沒過兩天便已經彈盡糧絕,最後巧巧隻好去了找了份工作,是她熟悉的環境,隻不過這次她不再是所謂的西城的老大,而隻是一個陪酒公主。
身體沒有恢複,巧巧也不說為什麼她也會失去武功,林逸也不好再問,但心底知道,巧巧為了自己,恐怕也是做出了犧牲。
啤酒罐鑽入了草叢中,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這讓想要發泄的林逸不禁罵罵咧咧起來。
晃了幾晃,林逸一屁股坐倒在了草地上,昏黃的路燈照射下來。剛才酒吧裏的音樂,此刻已經變作了耳鳴。
躺在草地上的林逸,瞧著被高樓懷抱剩下的那一點點的天空,昏暗如自己的前途。
“一顆星星都沒有啊!”林逸感歎了起來。
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伸手去褲兜中摸索了起來,弄了一會好不容易拽出來一截白色的東西。拿到眼前,上班前買的彩票已經隻剩下了一半。
大爺的!林逸把彩票往身旁一丟,心如死灰。在草地上翻了個身,鼻子裏中充斥著青草的氣息,但還有絲絲的惡臭傳來。
隨即想到,平時不少狗在這裏大小便的情形。就算如此,他也隻是再翻了個身,仰天發著呆。
吐了吐粘到嘴上的雜草,麵無表情的像是一具屍體。
昏黑的天空,突然有什麼發出了銀光,林逸眯了眯眼睛,心想,難道是什麼流星,可等到定睛再看時,那東西已經伴著的呼呼風聲迎麵砸來。
“臥槽!”林逸大叫一聲,隨即耳邊“嘭”的一聲悶響,那東西已經砸在了自己的腦袋旁邊。
林逸被賤了一臉的泥土,剛才還感覺自己醉得的天旋地轉,此刻卻像是突然醒了一般,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橫禍,心髒卻好像要爆炸一般的劇烈跳動著。
此刻,仔細一看,一個銀色的保險箱半插出了草地,林逸的整個後背不禁有些發麻,要是自己往右邊翻身睡著,估計現在的腦袋已經稀爛了。
抹了抹臉上的土,林逸隻覺的怒從心頭起,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就是雙腿有些發軟。
“誰他媽的往下亂扔東西!”這聲音撕心裂肺響徹了整個小區,可等了一會,卻沒有一點回音。
林逸瞪大眼睛,身後的大樓雖隻有六層,可瞧了半天,卻連個鬼影都沒找見。
保險箱在路燈慘淡的光線下卻顯得熠熠生輝,那手依舊不由自主的摸向了那銀色的保險箱。
“難道是一箱錢?”林逸嘟囔著,雙手輕輕撫摸著冰冷的保險箱。又想到平天裏那些發型店的洗剪吹小哥,也沒少用過這樣的箱子。不由的麵色沉重起來。
媽的,難道是一箱剪子!
想到這箱子差點要了自己小命,林逸也不禁咒罵起來。
正在尋思的時候,不遠的樓道內傳來了急促的高跟鞋聲,聲音越來越大。
林逸如夢初醒,想都沒有想的把那保險箱從地裏拔了出來,抱在懷裏就轉身疾奔。這保險箱並沒有想象的重,醉著的林逸比野貓還要迅捷。
富貴險中求啊,更何況自己背著一身的債務。
酒精伴隨著胃酸,一股股的往喉頭擠壓,林逸把它們都強行咽了回去。在高樓小巷內繞了一個九曲十八彎,確認沒人跟著自己,才偷偷摸摸的溜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二樓的窗戶漆黑一團,林逸心頭一喜,巧巧大概還沒有回來,開了房門,把桌上那些雜物一把都掃到了地上,看著放在桌上的保險箱,林逸卻比剛才逃跑的時候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