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若欲用楊信，小弟倒是可以想些辦法。”
“你?”
柴榮不相信的看著鄭斌，鄭斌今天突然跑來說楊信的事就已經夠蹊蹺了，現在又說有辦法招降楊信那更是奇怪，但是剛才他們一直在說楊信的女兒，就算柴榮不相信還有這樣的巧合，但也不可能不往這上頭聯係。
“莫非文斌有楊信之女的線索？”
“線索倒是沒有，”本來這裏頭就沒有線索的什麼事兒，鄭斌不免來了個冒似的大喘氣，當看到柴榮滿臉的失望時，鄭斌才又道，“不過小弟家裏有個人倒是可以派上用場。”
關於楊芳軒的事，鄭斌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從柴榮剛才的話裏可以斷定，雖然楊信難收，但是柴榮也有將其收為己用的念頭，既然如此，柴榮就不會拿楊芳軒當叛逆家眷看待，這樣楊芳軒的身份就沒有了危險，反倒可以得到柴榮的幫助回到楊信身邊，如此一來，鄭斌既履行了幫楊芳軒的承諾，又可以借用楊芳軒使楊信打消投效後周和柴榮的顧慮，正是兩全其美。
“文斌是說楊信的女兒在你家裏……莫非你與楊信認識？”
柴榮頓時瞪大了眼，楊信不肯投效的症結正在他女兒身上，劉崇有恃無恐不怕楊信叛變也正是因為這件事，現在自己手裏突然有了這樣一個“法寶”，還愁楊信不改變立場？然而……鄭斌這小子也太大膽了吧，怎麼敢窩藏叛將的女兒？幸好他隻告訴了柴榮一個人，不然提前傳出去，鄭斌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小弟並不認識楊信，而且也不敢擔殺頭的風險。這些事都是機緣巧合罷了。”
鄭斌當下把認識楊芳軒的經過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聽得柴榮皺起的眉頭漸漸鬆了開來。
“好好，當真是天助我也！文斌，此事當記你一大功！”
柴榮有些激動的站起身踱起了步，雖然現在後周剛剛建立，應該先考慮維護政權的事，但未來的皇位之爭也是明擺著的，當初李重進讓手下閔上忠收服楊信失敗的時候，柴榮雖然感到可惜，但心裏多少還有點慶幸。說起來楊信這樣的人很多，不可能對權力之爭形成明顯的影響，但是架不住積少成多，如果李重進真的成功了，不免又給他增加了幾分力量，就像當年李世民一樣，當他力量足夠大時，就算朝裏有太子，政權還是要落在他的手裏。現在正是柴榮焦慮的時候，老天爺突然借鄭斌的手給他送來這麼份大禮，他的興奮是不用說的。
“既然如此，劉崇無義，咱們就不愁楊信不歸順了。”柴榮雖然興奮，但是頭腦還很清醒，既然是人才爭奪，得不到的一方必然要使些絆子，劉崇和李重進屬於“失敗”的一方，不能不防，“為政者當有容人之量，即便楊信不肯歸順，咱們也得把他女兒送回去。不過此事不能大張旗鼓，要是知道的人多了，難免傳到劉崇那裏，反倒是害了楊信。文斌，既然楊信的女兒在你那裏，為兄還得讓你受些累把她秘密送去麟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