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宮變故序幕(1 / 2)

大旱之年,硝煙四起,邊疆戰亂頻生。裴清之奉命去邊關平定戰亂後,拚死拿下了一個又一個戰功。隻因他在出征前父皇曾向他設宴許諾如果此次平定邊疆戰事就同意我和他的婚事。出征三月餘,裴清之的大軍勢如破竹,一舉收回幾個邊防要塞。

快馬加鞭,不過兩天時間喜訊傳回京都,闔宮上下洋溢著喜悅的氛圍。照這個速度下去 裴清之不日將會班師回朝,母後一向疼愛我,在喜訊傳達次日就已經讓人開始著手準備我的婚嫁事宜。

我待在自己的寢宮除了每日陪陪母後就是等裴清之的信件報平安。

我和裴清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是離國備受寵愛的嫡公主,從小就被父皇捧在手心裏。我長在陽光下不明陰暗,活潑肆意,熱烈燦爛。而裴清之不同他是陰暗裏生長的葉蘭,耐陰耐旱。饒是如此也仍渴望陽光的照拂隻待有一天拔地而起。

我遇到裴清之那天他正被幾個同族世家子弟欺壓。

「呸,什麼賤種也配和我們一起下學,和你那個耍心機隻想上位的娘一樣都是上不台麵得的東西。」其中一個身著華服身形臃腫的男子罵道。

我認得他,他是侯府的嫡子裴耀德。在數月前辰妃的壽宴上可謂出盡了「風頭」,強迫宮女小穗,東窗事發之後謊稱是酒醉被人蓄意勾引。辰妃大怒但礙於這廝又是自己的親侄子,便將怒火盡數發泄在小穗身上下令將人以禍亂宮闈之罪活活打殘後拖入冷宮。母後知道這件事後小穗已經被拖入了冷宮 裴耀德和辰妃一口咬定是小穗蓄意勾引。而裴耀德心智不成熟,這才上了當。無奈之下,母後勒令裴耀德回侯府思過兩月,不得外出。

算算日子, 這才被放出來就急著發泄當日的怒火呢。不過今天他是踢到鐵板了。闔宮誰不知道當今嫡公主謝離桐最是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行為。

聽說小穗被拖去冷宮次日醒來後不甘受辱,愣是爬到了井邊一頭栽了進去,從房間到井邊到處都是殘留的血跡,連井水也被染紅了。

我瞥了一眼心腹宮女江梔 ,收到我的眼神示意後,江梔大喝了一聲「住手!」隨即退下。正在圍毆的眾人發現是我後紛紛行禮 ,我繞過眾人走到裴清之麵前,彼時的他已經被毆打昏迷。但雙手仍緊緊護著頭,身上的衣衫也被盡數弄破 。一個好好的人竟然被他們欺壓至此,還有沒有王法。

「他犯了何罪 你們要在天子腳下如此折辱他?」我冷聲開口。

「這……這, 他……」其中一人唯唯諾諾開口。我指了指裴耀德,「你來說」

「回公主,臣等並非有意毆打他 這可是臣的弟弟啊 隻是他犯下的錯實在是……公主恕罪」

「哦?你倒是說說他犯了什麼讓你等怒不可遏的事以至於在天子行宮當眾被毆?」

「回公主,此事皆由臣而起」一旁穿赤色錦袍的男子俯身拜禮。

哦,王尚書家的庶子,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王虞。

「說」我不耐的皺了皺眉頭。

「是,前些日子臣不慎丟失了一枚不菲的玉器 臣尋找多日未果,後來卻發現耀德世子的庶弟裴清之那段時間頻繁出入京都有名玉器店錦玉司,這才不疑有他將此事告知耀德兄」。

「所以你們懷疑是裴清之偷盜了你的物品 ,於是氣不過來圍毆他出氣?不過既然沒有實質證據你們就敢在天子宮闈動手?簡直放肆!」

「臣不敢,隻是裴清之一向生活樸素怎麼會莫名出現在錦玉司 ?臣不得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