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蘅是花府的女主人,與花家家主花岱清在半個月前成了親,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呢,就是玉蘅是贅妻。沒錯,就是上門妻主。
永安城花府,宴客的花園裏,喧鬧的氛圍散去,賓客都已離去,隻剩下府中的兩位主子以及仆侍們。
玉蘅以手撐額,秀眉緊皺,不大舒服,花岱清吩咐好管事便往玉蘅這兒來:“可是頭疼?先別坐這兒了,風大,回屋裏去。”說著就俯身去扶,玉蘅順從的踉踉蹌蹌站起身來,又是一陣頭暈,在原地緩了緩。
轉過頭來,對上花岱清關切的眼神,輕聲道:“好了,我們回屋吧。”二人便相扶著慢慢往院子走,貼身仆侍跟在身後。
回到屋裏,花岱清將玉蘅輕輕的安置在軟榻上,接過仆侍的熱毛巾,溫柔的為玉蘅擦拭臉,“可還是不舒服?莫要睡過去了,待會兒喝了醒酒湯再睡,可好?”
榻上女子雖然雙眸緊閉,但眉頭卻隨著男子的動作舒緩開來,隨後緩緩睜開眼,道:“好,我曉得了,不會睡。”聲音帶著些許沙啞,水潤潤的眸子直直看過來,讓花岱清一愣,內心不禁讚歎,雖說看了這麼一張清絕的臉大半年,但還是常常被驚豔到。
花岱清拿過旁邊小幾上備好的溫水,送到玉蘅唇邊,看著女子小口小口地喝下。
待將仆侍送來醒酒湯喝下後,玉蘅在榻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就起身去側屋的浴房。
浴房裏是一方引溫泉水而建的浴池,仆侍準備好洗浴用品後就退下了,進來兩個婢侍,玉蘅由她們伺候著褪下衣物,緩步走進池子。
玉蘅回到房裏的時候,花岱清已經靠坐在床邊看書了。她坐在了梳妝台前,任由仆侍為她打理還有些微微濕潤的秀發,一時之間,屋內竟是寂靜無聲,隻有蠟燭的燃爆聲。
待發絲完全幹燥,柔順地披散在纖瘦筆直的背後時,玉蘅眼皮耷拉著,似是要睡著了去,待仆侍輕輕喚回玉蘅混沌的思緒,玉蘅緩緩從梳妝台前起身,到床外側躺下。
待得躺在床上,玉蘅竟是忽的無比清醒。身旁傳來清淺的呼吸聲,玉蘅有些不確定花岱清有沒有睡著。
“可是還難受?”似乎是感受到玉蘅的想法,花岱清出聲,玉蘅愣了愣,回道:“不難受,隻是睡不著。”
玉蘅轉過身側躺著,看向旁邊的人,花岱清也在看著她。
“你快些睡吧,明日你還有許多事務呢。”玉蘅出聲,花岱清借著昏暗的光線認真的描繪著身邊人的麵容,忽的向玉蘅身邊靠去,最終伸手抱住玉蘅的腰,埋頭在她頸側,悶聲道:“你也早點睡。”
玉蘅調整了一下姿勢,回抱花岱清閉上眼睛:“嗯。”
第二日,玉蘅醒來的時候身側的床鋪已經空了,喚來仆侍起身,用過早膳之後去花園轉了一圈。
準備回院子時,管家通報有客來訪,玉蘅轉而去往會客廳。
剛走到門口,玉蘅看向坐著的人,是一位貴氣、美貌出眾的女子,眉目間似有些眼熟,可玉蘅實在是想不起何時見過這位女子。
女子聽著聲音目光一直追隨著玉蘅,無它,畢竟玉蘅的容貌是真的出眾。
“在下玉蘅,不知閣下如何稱呼?”玉蘅出聲道。
“花璿,清兒的堂姐。”女子回道。
聽她介紹,玉蘅終於想起,女子可不就是和花岱清相像嘛。但花家這一代隻花岱清一人,而這位堂姐也隻能是主家京城花王府的世女。“原來是世女,我是阿清的妻主玉蘅,阿清去巡鋪子了,應是要一個時辰才能回來。”玉蘅道。
“無妨,這件事同你聊也是一樣的。”
“哦?不知是何事?”
“永安城花家雖是花王府的旁支,但這些年對王府的支持和貢獻也是有目共睹的,永安花家這一脈如今就清兒一個,故而母親想要把清兒接回王府。花家這邊我們會派人來打理,當然,如今你們成親了,你也是要跟著回去的。”花璿把來意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