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鄭澤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麵。

咱們的順天府尹大人,抓掉了好多根頭發也隻能把鄭澤關在府衙的一個小房子裏麵。

如果當今皇帝陛下隻將這件事情當成是醉酒後的胡言亂語,那麼他還是得把鄭澤恭敬的從府衙裏麵送出去。

若是當今聖上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而暴怒,讓人離開了府衙就是他的責任了。

“這是哪裏?”鄭澤揉了揉,因為醉酒而頭痛的額頭“人呢,都給本公子滾進來!”

聽見了門內傳來的聲音,守衛互相對視了一眼,推開了房門“鄭公子醒了?”

“這是哪裏?你們是什麼人?”鄭澤踉踉蹌蹌的從榻上坐了起來,衣衫不整的就要往門外衝出去。

然而卻是被守在門口的人給攔住了“鄭公子,這是咱們府尹大人吩咐。”

“您有什麼要求盡管和咱們提,但是您不能出了咱們這間屋子。”

門外的守衛依然是恭敬有禮,但是說出來的話可就是不一樣了。

韋行能有什麼辦法?

又不能放走,又不能把人關到天牢裏,隻能放在這邊好好的供著了。

“你們府尹大人算是個什麼東西?”鄭澤平常在外囂張慣了,哪裏能夠忍受別人對他的忤逆“本公子又犯了什麼錯,他竟然敢關著我?”

“鄭公子,今天上午您喝醉的時候,說了什麼您真的忘了嗎?”所以麵對鄭澤的唾罵依然是麵不改色,但是還是提醒了一下。

“本公子說了什麼?”鄭澤此時已經用上了力氣,他狠力的推搡了一下攔著他的人“本公子不過就是沒有付飯錢。”

“因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你們就敢把本公子關起來。”鄭澤瞪著麵前的人“我看你們是太不把我皇宮中的姑母放在眼裏了!”

守在門外的人全部都是經過精心挑選有武力的人,哪裏是正則推搡三兩下就能夠掙脫的開的?

守衛一邊強行把正則推回門內關上了房門。

便在心裏暗暗的想著,現在您在皇宮中的姑母,不知道在心裏怎麼罵您呢!

就因為這一句話,她得多收拾多少爛攤子?

皇宮中,貴妃鄭佩兒正端著一盅湯水走到了勤政殿的門口。

這一次的他和平常的光彩煥人不同,絲金百褶雲紋裙換成了平常官員夫人所穿的蜀錦。

就連他頭上經常戴著的白鳥朝鳳冠也被換了下去,換成了一個並不時興的金釵。

如果有曾經皇帝還未登基前王府中的人就會發現,之前這枚金釵常常戴在貴妃娘娘的身上。

這是當初貴妃嫁給皇帝的時候,皇帝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

盡管後來搬到了宮中,她也把那枚金釵很好的保存了下來。

隻不過已經有了七八年沒有重見天日了,現在戴在貴妃的頭上,再也不複當初的光彩。

而原本的二八佳人,現在的眼中也不再是當初的單純。

盡管經過精心的保養,眼角也已經漸漸的有細紋顯現了出來。

“福公公,陛下現在在裏麵嗎?”鄭佩兒娉娉婷婷的走到了勤政殿門口。

“是啊。”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總管福林殷切的走上前來下跪行禮,立刻被貴妃身邊的丫鬟有眼力勁兒的扶了起來“自從下了早朝地下就一直在裏麵批奏折,現在還沒有休息呢!”

“那本宮進去看看陛下。”貴妃娘娘說完這句話,捧著手裏的湯碗就要進去。

確實被福林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娘娘,您不能進去。”

“陛下吩咐了,他想要一個人在裏麵靜一靜。”福林麵露為難的神色,對著貴妃娘娘道“任何人來了他都不見!”

“就連本妃來,陛下也不見?”鄭佩兒的神色僵了一下,還是試探性的問道。

“是。”福林依然是點了點頭。

“罷了。”鄭佩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手中的湯盞遞給了福林身邊的小太監“那公公替我把這碗參湯打給陛下吧,還望陛下能夠保重龍體。”

鄭佩兒說完這話,就帶著身後的宮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