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認為,進入婚姻應該是很嚴肅的事情,必須經過多年的磨合,而一旦邁入婚姻,就是奔著長長久久去的,所以她對任任這次結婚的評價是“輕率”。
而任任呢,則是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態度。任任對晚晴說:“結婚隻是人生中的一件小事,如果發現錯了,及時止損就好。”
任任和老趙都是大忙人,因此他們並不想大費周章地舉行婚禮儀式,他們認為簡簡單單的請至親好友吃頓飯即可。晚晴接受不了這種做法,她說:“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穿著美麗的婚紗走進婚姻呢。”任任卻說:“那等我下次結婚再穿吧。”晚晴笑著罵她:“哪有還沒結婚就這麼咒自己的啊。”
任任的婚姻模式也很清爽。婚前,她在公司附近已經買房並且還完按揭貸款了。買這套房子,是在任任一進門就決定的。這套房的客廳是全落地大窗,窗外是鏡湖公園的園景,還能看到公園摩天輪在緩慢轉動。任任想象了一下,晚間坐在窗邊,一邊喝紅酒一邊欣賞窗外風景,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因此,她可以忍受這套房子的朝向一般、臥室較小這些缺點。買房後,這套房子完全按照她的喜好裝修,全屋是以白色為主調,地麵是用的微風水泥,家裏非常空曠,沒有多餘的家具,有一張昂貴的木質長條桌擺在餐廳顯得非常顯眼,她在家的時候會在這張桌上工作或者吃飯。廚房潔淨如新,她使用最多的就是咖啡機和微波爐而已。家裏沒有電視、沒有茶幾,甚至連沙發都沒有,但是有一個大魚缸,裏麵有幾條生龍活虎的小魚在裏麵遊來遊去。客廳地上隨意扔放了幾個舒服的沙發靠墊,她時常抱著靠墊坐在地上,看看小魚或者看看窗外的風景。
她和老趙商量,結婚以後搬到老趙家去,這套房子可以留著,他們時常可以來住一下,就當是過周末。
老趙的家是一套寬敞的大三居,但可能是老趙長久居住在這裏的原因,這房子完全浸染了老趙的印記,任任搬來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的東西放在哪裏都不太協調,顯得很多餘。其實任任也就帶了一個魚缸和一些衣服過來。
老趙是個樂高迷,家裏有整整一間房子擺放他的樂高玩具,還有一間房子是書房,任任幫老趙清理了書房,終於可以在他辦公桌的一邊放下自己的電腦。再把幾件衣服塞進衣櫃,就剩下如何安置大魚缸了。兩人找來找去,終於在電視櫃旁邊找到一個較為合適的位置安放魚缸。放下這個魚缸,任任覺得這個房子總算有了一些自己的印記。
於是兩人開始了先婚後愛的磨合。
兩人都習慣了一個人住的自由,還不太熟悉的兩人忽然要住在一起,需要磨合的事情就太多了。
首先要解決的是早上起來在洗手間撞見的尷尬。兩人都是大忙人,都需要一早9點到公司,於是洗手間就成了兵家必爭之地。然後著急出門,還會撞在一起,分別開車出地庫,還會因為離得太近而追尾,總之婚姻生活剛開始就是亂糟糟的。
就算結婚了,兩人見麵的時間也並不多。老趙每周都在各個城市飛來飛去,任任每天早出晚歸,加班到晚上是經常便飯,因此兩人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熟悉對方。老趙對任任說:“我們不像夫妻,倒像是室友。”
如果趕上周末兩人能夠在家休息,老趙會選擇躺在沙發上看會電視,任任呢,會躺在老趙的腿上,靜靜看會書。這時候,任任才真正體會到歲月靜好的味道。
任任跟老趙訴說過自己的家庭。自小失去母親,隻有一個無法依靠的父親,任任的原生家庭讓老趙分外心疼。他想給任任一個溫暖的家庭,彌補任任成長的缺失。他抱著哭泣的任任說:“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此刻的任任也緊緊抱住老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