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大雪紛飛銀裝素裹的世界,一群人疾馳在這一片白色的天地間。
“王爺,現在雪下的很大,大雪封城。距離東洲還有三個時辰的路程。不如我們今夜找個地方歇下吧”,吳澤錫上將出聲提議道。
裴雲錚穿著藍黑色大鼇,身材高大麵容英俊,看著前麵一望無際的雪地沉聲道:“就地紮營,明天在上路”。心裏卻還是擔心身在東洲的妹妹,妹妹即將臨盆,也不知道在東洲如何了。
東洲,裴南汐此時正坐在宮牆之上眺望遠方。她一身白衣佇立在天地間仿佛風一吹就不見了蹤影。侍女小禾連忙拿著紙傘為其遮擋。擔憂的出聲道:“公主,你每天都在宮牆上站好幾個時辰,這天寒地凍的,身子骨受不住啊”。
裴南汐眼神中充滿了思念,輕聲道:“小禾,我哥哥快到東洲了”。
“是啊公主,王爺快要到了。您和王爺已經三年沒見麵了,這次終於得以相見了”。
“是啊,這次終於要見麵了”。
“公主,我們趕緊回宮休息吧,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著想啊”。
“知道了,我們回宮吧”。
裴南汐回到自己的住所,“西宸殿”。殿內也並不溫暖,不受寵愛的妃子得不到宮內的特殊照顧,隻能燒著最次等煤炭。
小禾抱怨道:“公主,這東洲簡直欺人太甚,一點煤炭都不舍得給,要是王爺看到了一定大發雷霆”。
裴南汐無所謂的笑了笑,“小禾,一點煤炭罷了,你去內務府去買點好的吧,免得哥哥來了生氣”。
“公主,你忘了我們已經沒銀子了,這三年吃的穿的都是我們出的銀子,皇帝也沒給我們銀子”。小禾歎氣,“要是王爺知道了,肯定劍指東洲皇帝,你可是我們西洲最尊貴的公主啊”。
裴南汐撫摸著肚子心裏卻是苦笑,最寵愛的公主又如何,所有的寵愛都是有代價的。西洲已經不是原來的西洲了,它的氣數在慢慢的被耗盡。要不然怎麼會和東洲結盟呢。
裴雲崢在第二天就快馬加鞭的趕往東洲,在臨近天黑時趕到了東洲。來不及和皇帝麵聖就看到了自己妹妹身邊的侍女小禾,小禾急的在大冬天流汗,公主突然臨產宮內的產婆和太醫都不見蹤影,有腦子的都知道肯定有人搞鬼。小禾在路上聽到了西洲的“雲崢王”到了皇宮,趕忙去前殿尋找王爺。
裴雲崢連忙上前詢問,“小禾,你怎麼在這”。
“王爺,王爺你終於來了,快,快,公主,公主要生了,宮裏沒有找到產婆沒有禦醫,公主快不行了,王爺”,小禾看到王爺的那一刻眼淚刷刷的往下掉,但還是強忍著情緒把事情說了出來,公主現在很危險。
裴雲崢一聽妹妹麵臨生產危險臉色立馬陰沉下來,“澤錫,帶著我們的醫師去後宮,快”。
吳澤錫應聲道:“是,王爺”。
小禾連忙擦幹眼淚,帶著上將和醫師趕往西宸殿。
裴雲崢現在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沒想到自己最寵愛的妹妹在東洲過的如此艱難,心裏壓著那一團火怎麼也壓不住。
就在此時,太和殿的太監過來引路,“雲崢王,一路辛苦了,皇上和武安王已經在大殿準備好美酒佳肴為你接風洗塵了”。
“哦,是麼”。裴雲崢冷笑一聲。
太監汪時予身子一僵,不知道雲崢王的意思。隻能繼續和氣道:“是啊,雲崢王,隨老奴去前殿吧”。
來到前殿,裴雲崢微微躬身行禮,語氣淡然道:“皇上,臣在路上受到了山匪的襲擊不宜行禮,還望海涵”。
東洲帝王明帝聞言立馬出聲道:“雲崢王不必多禮,我們兩國的交情情同手足這點虛禮不要也罷,身體可還好,要不要找太醫給雲崢王診治一下”。
裴雲崢自然也不客氣,“如此,那就多謝皇上,正好也看一下東洲醫師的厲害”。
“來人,去太醫院找最好的醫師過來”。
“是,皇上”。
裴雲崢看著太監的動作,眼神越發的陰冷。武安王祈硯舟看著眼前的裴雲崢第一次感到了強者的壓迫感,自己也是少年成名,江湖上裴雲崢的威望赫赫有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不愧是西洲唯一的皇子。
裴雲崢等了幾刻,在即將發火前汪時予終於拎著一堆太醫前來。
“皇上,太醫們都在這呢”。
“如此趕快為雲崢王診治”。
“不必了,皇上。臣不遠萬裏來到東洲就是為了看望自己的妹妹。我剛剛在殿門見到了我妹妹的侍女,妹妹即將生產,卻在整個皇宮找不到一個太醫和產婆,要不是臣即使趕到,恐怕”。
語氣稍頓,裴雲崢的眼神環視著在場所有人,語氣中帶著威壓:“諸位,莫不是欺負我西洲當真沒人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