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
老邁的國王迪安七世獨自一人站在城堡的露台上注視著他的王國。冬日刺眼的陽光照射在他蒼老的臉上,讓他幹澀的眼睛有些睜不開。他舉起他布滿皺紋的手擋住照在他臉上刺目的陽光,用眼睛環視著他城堡之下的王城;用他蒼老而溫和的聲音對著冬日的王城小聲說:
“利黛,親愛的,如果你還活著就好了。我們的王國現在很強大,我們的人民現在很幸福……”
提到“幸福”這個詞,老國王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愧疚。接著,他用愧疚的目光瞥向了王城北部的那片平原長歎了一口氣。
“或許再過幾年,我也要去那裏陪你了。”
老國王有些遺憾低下頭說。
冬日的王城。
從天上飄落的雪花覆蓋了居民們的屋頂,漸漸覆蓋住馬車經過的車轍,被白雪覆蓋的石製街道上還留著被人踏過的痕跡。穿著皮衣或者棉服的工人們把從城門外采集來的新鮮冰塊搬上馬車,雖然這種搬運的工作在冬日比較浪費體力,但是工人們依然沒有放下手頭的工作,繼續賣力的搬運著冰塊。人族和其他種族的孩子在雪地裏玩耍,他們把撿來的雪球當成武器,對著自己的夥伴們丟來丟去,又或者拿起撿來的樹枝和夥伴們比拚“劍術”,其他大人們則各種忙著自己手頭的工作。
雖然是冬日,可是街上的店鋪還是照樣招攬著客人。街頭的小酒館裏傳來人們高談闊論的聲音,喝的醉醺醺的年輕戰士狄倫。打翻了木製桌子上的酒杯,一下子就倒在桌子上昏睡了過去。
“這小哥才喝了一杯就醉的不省人事,就這酒量還能充的上是王國的戰士嗎?……哈哈……”一個老戰士拿著酒杯指著昏睡不醒的狄倫略帶嘲笑打趣的說,聽到他這麼說,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我還沒……醉……隻是……嗝……”圍在他身前的眾人看到他醒了,於是放棄了拿他開玩笑的想法,全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談笑風生。
坐在牆角座位的一個年輕人站起身來,拿起他放在桌上的豎琴,穿過小酒館裏擁擠的人群,走到酒館中間。禮貌的用手摘下他戴在頭頂的寬簷帽對著酒館裏的人行禮,用手整理了幾下他寬大的長袍。掛在牆壁上油燈照亮了他年輕稚嫩的臉,醉醺醺的朝他圍了過來。這才看清在帽簷的下麵是一個年輕人的麵孔,一縷灰色的短發從他的頭上垂下來,略顯稚嫩的臉上沒有那怕一絲傷痕,一雙灰色的眼睛用禮貌的目光注視著眼前圍上來的眾人。
年輕人拿起手裏的豎琴開始用他柔和嗓音做起了的自我介紹。
“先生們好,我的名字叫安。我是來自王城北部的遊吟詩人,這是我的首次表演!希望大家可以喜歡我的表演。”年輕人彈奏起手裏的豎琴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用匕首割開了怪物的喉嚨,怪物們嚎叫著吃掉了他,他的血染紅了土地,他的遺骸被留在了大地上。”
“人們把他稱為英雄,將他的遺骸深埋在他死去的地方。後來這裏成為了一個國家,一個被流離失所國王在這裏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國家。”
“未來的某個日子,原本消失的怪物會帶著無窮無盡的瘟疫席卷王國。”
“……”
“夠了,遊吟詩人。你到底想表演什麼?一些神經質的傳說?”酒館裏的眾人覺得年輕人的表演太過無聊,不屑的從口袋裏摸出幾個銅幣一齊丟給年輕人。看起來瘦弱的年輕人敏捷的用手接住那些朝他丟來的銅幣,朝著眾人表達了感謝,把銅幣一個一個裝進了他的口袋,壓低了帽簷拿起豎琴走出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