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拍賣會,懷安看著手裏盛著雪玉澤蘭的玉盒,“宮主,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沐妘兮漆黑雙眸中流光一閃“有什麼問題,他必定派人查過我們,不管目的如何,絕情蠱我不想再拖了,川洛不是到了嗎,不放心讓他查看一番。”
而懷瑾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上前一步跟在沐妘兮身旁“宮主,我看你見那姬千夜神色不對,宮主認識他嗎?”
沐妘兮聽後不知想到什麼,借著輕咳掩飾一番,“本宮主當然不認識了,之前隻是聽過大名,這是第一次見。”
懷安和懷瑾對視一眼沒有接著問,暗暗跟在身後。
沐妘兮十八歲那年,心血來潮獨自外出去探查絕情蠱的藥引,天玄功剛剛突破八層,也是想出去散散心便來到了南夏國,相比較西涼有女帝而言,南夏更民風開放。
西涼女子隻有成婚後才能拋頭露麵,南夏講究不管男人女人,隻要有本事都可以做生意,上戰場。沐妘兮偶然結識南夏女將軍宴時雨,宴時雨一再相邀,沐妘兮便借著機會去找她遊玩一番。
兩人相見少不了一番吃吃喝喝,宴時雨為人豪爽,便帶著沐妘兮來到南夏有名的尋歡樓,聽名字就知道是什麼地方,隻是這裏有女子也有男子,三樓視野開闊,可以清楚的看到樓下各種才藝。
宴時雨點了有名的烈酒,兩人不知喝了多少壺,酒過三巡,宴時雨帶著一長相清秀的男子去休息了,沐妘兮搖搖晃晃遵循著本能來到自己的房間,剛躺上床,便察覺床上躺著人。
內力達到七層便有夜間視物的能力,沐妘兮雖說醉了,但也看到床上是一男子,長相不俗,想著是宴時雨安排的,也沒多想,十八年來沒有開過葷,有的女子孩子都有了,借著酒勁,上下其手。
沐妘兮還是有分寸的,沒有做不該做的事情,隻知道男子身材不錯,長相跟狐狸似的,嗯,資本也不小。第二天宴時雨喊她起床,看了眼身旁男子,不知道這裏價格如何,便留了一百兩銀子走了。
出門看到宴時雨在隔壁房間敲門,回頭看了一眼,才知道是自己走錯房間了,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宴時雨一副我懂的表情,沐妘兮便帶著宴時雨溜了。
沐妘兮不知道的是頭上發簪也落下了,姬千夜派人找了她兩年,發誓要她挫骨揚灰。
這男子就是姬千夜,姬千夜不是毫無知覺,他本來是來這尋歡樓探查消息,不想情蠱發作,虛弱至極,身邊又沒跟著人,隻記得是一個帶著麵具的女子。
回憶到這裏,沐妘兮停住腳步,今天才得知這人就是暗閣閣主姬千夜,之前手下探查消息,說暗閣閣主再找一女子,不會再找自己吧!之前自己是女子裝扮,還戴著麵具,今天自己是男子裝扮,肯定沒認出自己,這麼一想,沐妘兮放寬心了。
又繼續走著!
而另一邊,姬千夜拿起劍匣,隱隱透出血腥味,
“都處理好了?”
“是,閣主”少年也就是林照月,林海南的小弟子,在他小時候逃出來之後,麵對林峰的追殺,是姬千夜救了他,後來便一直跟著姬千夜,現在已成了左膀右臂。
林照月思索了一下,還是開口“閣主,你讓人查的那個姑娘還是沒有消息。”
聽後,姬千夜上挑的沒眉眼竟有了笑意“哦?有意思,查了兩年都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我倒越來越想知道到底是何方人也!”
“繼續查,”
“是,還有一件事,北燕皇宮要有動靜了,皇甫景宸下落不明,不過威武將軍何聶派手下悄悄找過。”
姬千夜轉了轉手上的扳指,“不用管,皇甫景宸怎麼說母親都是前皇後,母族勢力雖說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單柔貴妃一黨不見得能與之匹敵,現在這麼急不可耐的動手,除非......”
林照月聽後震驚“閣主是說柔貴妃勾結外黨!”
“她想早早地把權利攥在手裏,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我們就靜靜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