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十七年北燕皇宮。
“事情可辦妥了?”一美豔婦人臥於寢榻上,一席紗衣包裹住完美身材,手握玉輪輕輕按揉自己精致的麵容。
“貴妃娘娘放心,已叫人廢掉丹田,打斷四肢,扔到亂葬崗中了,”一席黑袍蒙麵人跪地恭敬道。
“廢物,我不是說了,一定到讓他再無生還可能嗎?”美豔婦人,哦不,是當朝後宮之首柔貴妃美目怒瞪,下一刻手中玉輪已經重重砸到下方人頭上。
血流不止,也不敢有絲毫動作。
“貴妃娘娘息怒,皇甫景宸已身中相思子之毒,四肢盡斷,已然是個廢人。”
“更何況陛下子嗣凋零,萬一陛下查到頭上,留下他一條命,貴妃娘娘有三皇子傍身,也不會太遷怒娘娘,就算他是先皇後之子,太子之位也沒有他一席之地了,”黑衣人誠惶誠恐道。
“本宮知道了,下去吧,今晚之事不得讓第三人知曉!”柔貴妃淡淡的擺擺手
“貴妃娘娘放心,臣告退”說著起身行了禮離去。
柔貴妃沒看到黑衣人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深夜郊外亂葬崗,一隊馬車聲由遠而近駛來,隱隱可見火把星光。
“宮主,前麵就是亂葬崗了,過了亂葬崗再走二十裏就到皇城了,懷瑾已在客棧安排妥當,就等宮主駕臨了,”一約弱冠之年,俊美異常,身穿青色長袍伴於馬車一側朝車廂之人恭敬道。
“好,過了亂葬崗停下休息一下吧,也不急於這一時!”車廂裏傳來淡淡聲音。
下一刻,一聲悅耳的輕笑傳來。
“懷安,你和懷瑾乃雙生子,雖說相貌一般無二,怎麼性格就這麼天差地別呢,嚴肅的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是我爹呢?”
“宮主,你又在打趣屬下,”懷安俊美的臉上還是不苟言笑,但紅紅的耳朵出賣了他。
隻見車廂裏一隻纖纖玉手掀開了簾子,透過縫隙一雙美目看向自己的屬下,成功看到紅紅的耳朵,輕笑變成了哈哈大笑。此人正是棲梧宮宮主——沐妘兮。
聽到宮主笑聲,懷安嘴角也蕩起一絲弧度,片刻又消失不見。
沐妘兮十四歲以雷霆手段繼承棲梧宮,武功高強,到如今已六年,六年之間讓棲梧宮從二流門派到如今與天下第一勢力暗閣齊名,一鳴驚人。
突然一聲細細的呻吟聲傳來,懷安立刻拔出隨身寶劍,戒備的看向四周。
“停車,所有人保護宮主。”
“是”
“宮主,屬下先去查看一番,”懷安道。
“去吧,”沐妘兮在窗戶上拖著下巴道,一點也不把這點事情放在心上。
不一會,懷安一隻手拽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過來,走到離馬車十米遠的地方扔下,怕髒了自家宮主的車廂。
一聲悶哼傳來,沐妘兮見怪不怪的看向地上分辨不出男女的人。
“呦,這樣還活著呢,命挺大啊!”沐妘兮武功高強一眼就看出此人被廢了武功和四肢。
地上之人用盡力氣側抬起頭,看向聲音來源。
“求大人救我!”
“哦?我為何要救你,看你這樣子,也活不過今晚了,”沐妘兮玩味的說道,像是一點也不把人命放在眼裏。
“隻要救我,我什麼都可以做,”地上之人氣若遊絲道,說完就暈了過去。
“懷安,你去把他的臉擦幹淨,長個好看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留在棲梧宮,”沐妘兮笑吟吟的說到。世人都知道棲梧宮宮主喜愛美人,不分男女,棲梧宮上下哪怕侍女小廝都是清秀可人。
“是,”說著掏出手帕擦去,待看清麵容,微微一驚。
“宮主,此人是北燕五皇子皇甫景宸,”懷安道。
沐妘兮走下馬車,隻見身著一席紅衣,發間隻用一隻玉簪輕輕挽住,微微淩亂,一張精致麵具遮住眉眼,櫻唇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媚而不妖,不難想象麵具之下是何等天人之姿。
懷安見自家宮主從馬車下來,微微一愣,雖說從十二歲就跟在宮主身旁,但每次看見宮主身姿,還是會驚豔不已,耳朵又悄悄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