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皖忍不住又喊了他一聲。
賀辭旻收回神,答道:“傍晚時分。”
雲皖聽到後,腳腕子一疼。
那會兒她在幹嘛?
呃……剛跳牆出去。
那他既然看過女兒,難道是發現她出府了?
現在是準備興師問罪?
察覺到賀辭旻看過來的目光,雲皖低下頭,就在準備承認道歉之時,賀辭旻說道,“你和二妹關係不錯。”
並非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這問一出、答一出的樣子,雲皖真的很想截止與他的對話,奈何自己犯錯在先,隻能硬著頭皮承認。
自己做事情,應該是瞞不住他的。
沒想到,賀辭旻沒再說什麼。
雲皖抬眼看他,見他早早回了被窩,閉上眼睛。
雲皖:“……”
“腳崴,早去找郎中。”
賀辭旻說完,便在沒有開口。
原來他知道她腳受傷了……
那剛才還那麼使勁!
雲皖又生氣又羞赧,麵色複雜地盯著賀辭旻背影。
由於摸不清賀辭旻到底想幹嘛,雲皖觀察他了一陣。
聽他呼吸漸漸平穩,想來是睡著了,雲皖這才休息。
樂芊周歲宴在即,她還是盡量少得罪她的生父吧。
……
第二天,賀辭旻早早進宮了。
雲皖在他走後,讓人去請了大夫過來,見蒹葭和白露仍然擔心,直接言明,“三爺不光知道,還很清楚。”
蒹葭、白露:“……”
雲皖倒隨心所欲,把女兒抱在懷裏,什麼也不用顧慮,哄著女兒。
二女對視一眼,蒹葭很快就跑去找大夫。
路過前院,剛好看見賀辭旻的小廝雙福。
想起剛才小姐說的話,她猜到,就是雙福通風報信!
好在三爺沒罰小姐。
所以她隻是瞪了一眼雙福,沒有多說什麼,快步去請大夫。
雲皖一個人倒過得很隨性,但隻是表麵上的。
因為賀辭旻接下來,就會任職正四品刑部侍郎,在附近查案,基本上不會再去遙遠的地方。
直到兩年後,洛城假幣一案,他破案有功,被提拔作正三品尚書。
而這段時間,她幾乎要和他朝夕相處,想想就覺得麻煩。
雲皖忽然覺得,賀辭旻不在的半年過得很是快哉,越想越覺得可惜。
而下次有機會需要在兩年後。
但她不至於幹等著,重生歸來,她還有很多任務,比如更好地照顧女兒,兼顧祖父,胭脂事業不能落下,自己的身體也要顧全,別像上輩子那樣因為一件小事,被一個小妾和男人氣得活活病死了。
想到祖父,雲皖掐指算了算,大概還有兩年半的時間。
上輩子從吳叔那裏得知,祖父並不是得肺病走的,是病逝。
水土不服的緣故。
雲皖心想:讓祖父回燕地嗎?
燕地那裏有雲氏家族的根基和產業,二叔資質平平,二嬸貪功好進,沒落大概就是這兩年的事情。
雲家落寞,祖父一定會遺憾的,應該便是得了心病,身體也跟著不好,所以才……
雲皖決定,等下次拜訪祖父的時候,要對祖父勸一勸這件事情。
她不舍祖父,卻不想祖父遺憾而終。
寧願這輩子不複相見,她也想保祖父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