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去新學校報到了”陳破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嘟囔著。
突然,房間的門被人推開“還磨嘰什麼呢?車都在村口等著呢”來人正是陳破的師傅趙無極,趙無極瞪著陳破嚷道,作勢舉起嘴裏的煙杆敲陳破的腦袋。
陳破靈活的躲過,“知道啦,師傅,我馬上”陳破一邊嬉皮笑臉的說著,一邊加快了速度。
“終於收拾好了”陳破鬆了口氣,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收拾好了就趕緊出發吧”趙無極催促著。一人扛著一個尿素袋子火急火燎地出門了。
還好趕上了,不然要等到明天才能走,不被這老頭叨叨才怪,陳破一邊想一邊抱著行李往鄉村客運車上擠,屁股剛坐下就看到趙無極招呼也不打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老頭,一直都這麼奇怪,陳破自小無父無母,是趙無極在山裏撿到的,就趕巧趙無極那天下雨,按理說是不用上山砍柴的,一是下雨天山路滑,很危險。二是,下雨天的柴潮濕的很,點不著。趙無極現在有什麼召喚一樣非要上山,不去心裏刺撓的很。拿起柴刀和繩子,披著蓑衣就去了。
走到半山腰,就聽到小孩的哭嚎聲,明明那麼大的雨,這哭聲是一點都不輸。過去查看就看到一個嬰兒用褥子裹著,在樹底下淋著雨。
趙無極抱起嬰兒,檢查有沒有受傷,嘴裏罵罵咧咧地說:“這是哪個天殺的!把孩子放在這兒,分明是不想讓孩子活了!”說吧,也顧不上砍柴了,抱著孩子就下山去了。
趙無極安頓好孩子後就挨家挨戶的問有沒有誰家的孩子丟了,村裏竟沒有!“難道是外村人扔這的?也罷,他不養,我養,我還能再把他丟了不成。”趙無極無奈的說著就給孩子煮了點米糊糊喂了,取名陳破後一直帶在身邊養著,也不讓陳破叫他爹,就讓他喊師傅。擺了,叫什麼隻是稱呼,何必在意呢!
陳破回憶著,車也開到了市裏,然後急匆匆的下車,倒了幾趟公交車才到了學校門口。看著錄取通知書上的宿舍地址,“真累呀”陳破把行李放到宿舍地上,一屁股坐在床上,腦海裏想著進校門以後看到的學校設施還算不錯,宿舍是兩人間的,教學樓也是新的,陳破美滋滋的看著這裏的環境。一個多月以前,他收到這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裏麵還有一封信和一把標有宿舍號的鑰匙,信上麵寫著學費全免,就為了這四個字,他果斷選擇了這裏。
簡單收拾一下後,陳破掏出師傅給煮的土雞蛋吃了起來,然後休息一會兒就去教學樓走去。
剛走進教學樓,身上的汗毛立馬豎了起來,“奇怪,明明是夏天,為什麼這個樓裏這麼冷呢?”陳破喃喃道。
“同學,請問教導處怎麼走?”陳破看到前麵有一個女生站在公告欄前,低著頭,頭發很長,把臉全部擋住了,想上前去問路。
“不要和她說話”,一名男生從身後走來,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