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夏正衍後台硬,一定會報複咱們的。”
藺商眼看等不來朝廷對夏正衍對處罰,瞅個機會用迷藥將其放倒,跑了出來。
眾人都說讓她一塊兒走,一個人留下來能做什麼,無異於螳臂當車,幹脆一起逃到大山深處,讓夏家找不著人。
藺商不甘心,這苟東西太可惡了,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隻要把他殺了,其他人也無法作惡。
大山和柱子都不同意,說這樣就背上人命了,即使沒有被官府捉拿住,後半生也會不得安寧的。
秋菊和丁五對望一眼,兩人心有默契,準備晚上就去剁了那條老狗。
別人會忌憚背負人命,他們可沒有這個擔憂,刀頭舔血的日子對殺手來說再尋常不過,一個夏正衍,無非就是一隻螻蟻,算不了什麼。
以前是不知道老爺會不會允許他們隨便動手,如今也是顧不得了那麼多了,保護林姑娘要緊,想必老爺不會責怪。
皇上禦駕親臨福安寺,這個消息讓整個小鎮都沸騰起來,人們爭相一睹皇帝風采,聽說拓跋錦去了縣衙,紛紛堵在外麵等待。
藺商她們也聽說了此事,藺商眼睛一亮,拉上大山就走,柱子等人跟在後麵,來到衙門時,秋菊和丁五分開人群,一行人很快闖進大堂。
“民女有冤,要告禦狀——”
看到一人坐在主位,藺商心裏一突,這不正是害她掉下懸崖的狗皇帝麼。
努力壓下心中狂湧上來的反感,撲通一聲跪下,口裏喊冤,身後眾人也都跪了下去。
拓跋錦看了旁邊立著的縣令一眼,縣令連忙介紹:“啟稟萬歲,堂下跪著的這幾個人就是和夏家產生矛盾的冤主。”
拓跋錦示意他繼續講下去,縣令一五一十,以第三視角講述了整個事件。
藺商聽他講完,把後續已經被囚禁三天,差點被夏正衍強娶的事情也講了出來。
拓跋錦目不轉睛盯著藺商,小丫頭,她原來就躲在福安寺啊,害他好找呢。
藺商被他看的發毛,難道這就被認出來了?
老太監看主子失了神態,趕緊咳嗽一聲,作出提醒。
拓跋錦收回心神,讓人去帶夏正衍,當堂對供。
夏正衍昏迷不醒,被小妾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才算清醒過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皇上來福安寺了。”
惡奴挨了打,還想著回家向夏正衍告惡狀,沒想到才跑不遠,就聽見大家都在喊萬歲,回頭一看,這才明白剛才自己竟然衝撞了皇上,差點嚇得魂都飛了。
不顧鼻青臉腫,一路跌跌撞撞衝到夏正衍床前,嚎喪一樣通報著。
夏正衍臉色發白:“你親眼見了?”
惡奴瑟瑟發抖:“奴才親眼所見。”
“來福,你的臉怎麼了?”
小妾驚詫地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來福哆哆嗦嗦:“是、是皇上身邊人打的,奴才也沒想到會衝撞了皇上。”
他不敢說自己欺壓別人招來的打,而是用無心之過來掩飾,夏正衍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你個沒用的東西,整天隻會惹是生非,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不給我滾下去!”
來福屁滾尿流的退了出去,生怕晚了半分就被打板子。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夏正衍肥碩的臉上冷汗直冒,喃喃自語。
“老爺,事情還沒有走到最後,你千萬不要失了誌氣啊。”
小妾話音未落,一群差役闖進來,二話不說,帶了夏正衍就走。
拓跋錦又下令,讓衙役敲鑼打鼓,在大街小巷宣揚,所有被夏家欺淩過的百姓,都可以到訴苦申冤,有皇帝親自坐鎮,絕不會讓大家蒙冤。